姜鹿莓被这敲门声惊得倏然回神!
感受到颈间湿漉漉的泪痕,一股强烈的羞窘,瞬间涌上脸颊,火烧火燎。
她用胳膊肘顶了顶男人,示意他松开一点。
陈遇周却抱得更紧,仿佛一松手,她就会消失。
姜鹿莓无奈,只得清了清嗓子,“姝姝……我在里面呢。”
声音出口,带着自己都没想到的软糯轻柔。
“嗯?宝你声音怎么了?不舒服吗?怎么把门给锁上了?”陶姝姝的声音带着关切。
姜鹿莓感受到环在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,那无声的威胁,让她既好笑又心软。
她深吸一口气,红着脸,硬着头皮,用尽量自然的语调说:“那个……要不,先取消今天的行程吧?改签明天再去?”
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羞赧,“我这边……嗯……有点事,我要哄我老公呢……”
门外的声音,消失了。
与此同时,话音刚落,她感觉耳侧传来一阵湿热。
陈遇周滚烫的唇再次贴了上来,惩罚性地在她耳垂,轻轻吻了一下,带起一阵细密颤栗。
随即,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、无比霸道的声音,恶狠狠地宣告,“明天、后天、大后天的行程,都取消。”
“姜鹿莓,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哄。”
姜鹿莓被他的得寸进尺,弄得哭笑不得。
她用力挣开了男人的桎梏,这次,终于将他推开了一些,勉强坐直身体。
她整理着凌乱的衣襟,努力板起脸,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。
水光潋滟的眸子微敛,“不行,这场时装秀对我来说很重要,我必须参加。”
她语气坚决,末了,还不忘小声嘟囔,“而且,我也没说要哄你很久……”
陈遇周看着她泛红的眼尾,心底那股灭顶的恐慌,却终于被彻底安抚下去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狂喜。
以及一种更为澎湃的,想要将她完全占有的冲动。
他抬手,用指腹极其温柔地擦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。
唇角微微掀起些微弧度,说的话明明带着笑,却莫名让姜鹿莓脊背发凉,“老婆,你的意思是,让我一个人在京北等你两个星期么?”
姜鹿莓抿抿唇,声音很低,“你不是说,要回维港嘛……”
陈遇周快被她这副无赖的样子气笑了。
如果不是刚才亲口听见,她在陶姝姝面前,承认他是老公,他估计现在已经破防到直接爆炸。
他看着姜鹿莓躲开视线,俨然不可能松口的态度。
沉默半晌,他下定了决心,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“那我也跟你去巴黎。”
开什么玩笑,再跟她分开两个星期?
跟直接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?
“你疯了?去巴黎?维港的公司不要了?!”姜鹿莓真的怀疑,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。
“不要了,我以后就专心吃软饭,你养我。”他凑近她,几乎鼻尖相抵,温热的气息交融。
“……”姜鹿莓被他这石破天惊的宣言,彻底震住了!
眼睛瞪得溜圆,像只漂亮惊讶的小猫咪。
刹那间,陈遇周似乎在她脸上,看见了她家那只漂亮的布偶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