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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阿勒泰(完)感谢千夜墨轩五星好评(1 / 2)

赛马会的消息像秋风吹过草尖,迅速传遍了阿勒泰的每一座毡房、每一个牧场。

这是古尔邦节后最重要的盛会,年轻的骑手们早已摩拳擦掌,年长的牧人们则期盼着在热闹中交换这一年最后的牧区新闻。

对巴太而言,这次的赛马会有着特殊的意义。

踏雪,那匹曾经心灵受创、只肯让他靠近的爱马,如今正安然地站在马厩里,低头咀嚼着草料。

它的皮毛在晨光下流淌着缎子般的光泽,眼神温顺而平静。

瑾瑜从北京回来后,几乎每天都会来看踏雪,有时只是轻轻抚过它的脖颈,有时会带来一些特别的牧草。

巴太说不清那些牧草有何不同,但踏雪总是吃得格外香甜。

更奇妙的是,踏雪不再畏缩。

其他马匹经过时,它不再惊惶地后退,陌生的声响传来,它只是警觉地竖起耳朵,却不再失控。

只有巴太知道,这改变来自那个总是微笑着、指尖带着凉意的姑娘。

古尔邦节过后那天,赛马会的清晨,巴太天未亮就起身备马。

瑾瑜裹着披肩从毡房里出来,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奶茶。

“喝了再走,”她把碗递过去,“今天风大。”

巴太接过碗,目光却落在她微乱的发梢和惺忪的睡眼上。

他喝了一大口奶茶,伸手将她耳边一缕翘起的头发别好:“你再睡会儿,中午前赶到就行。”

瑾瑜摇头:“托肯和文秀等会儿要来帮我梳头、换衣服。再说,”她眼睛弯起来,“我要看着你比赛。”

巴太心中涌起一阵暖流。

他放下碗,突然弯腰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:“那你看好了,今天的骑射比赛,我一定会赢。”

“不是为了名头,”瑾瑜认真地看着他,“是为了踏雪。这是它康复后的第一场正式比赛,你们要一起享受这个过程。”

巴太怔了怔,随即笑了。

是啊,享受过程。

太阳完全升起时,巴太骑着踏雪出发了。

瑾瑜站在毡房前目送他远去,那道赤色的骏马与深蓝袍子的骑手逐渐融入金色的草原,像一幅移动的剪影。

两个小时后,瑾瑜和托肯、文秀、库兰一起坐上张凤侠新买的的二手皮卡车,前往赛马会场地。

车上热闹极了,托肯在检查她带来的各种吃食,包尔萨克、奶疙瘩、煮好的羊肉。

文秀抱着笔记本,说要把今天的见闻都记下来,库兰则帮着瑾瑜整理头饰,那是一顶精致的哈萨克绣花帽,边缘缀着细小的银饰。

“定了亲的姑娘要戴得漂亮些,”库兰细心地将帽子戴正,“今天好多人都会盯着你看呢。”

瑾瑜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,鹅黄色的长裙外罩着白色绣花坎肩,头发编成复杂的发辫,帽子斜戴,银饰随着车行微微晃动。

确实和平时随意扎个马尾或者披肩发的样子很不同。

“紧张吗?”文秀从笔记本上抬起头,笑着问。

“有一点,”瑾瑜老实说,“但更多的是高兴。”

托肯从前座回过头来,眼睛亮晶晶的:“等你们正式结婚的时候,那才叫热闹呢!三天三夜的托依,跳舞跳得腿都软了!”

车在笑声中驶过最后一道山坡,赛马会的景象豁然展开。

那是一片开阔的谷地,此时已经聚集成百上千的人。

彩色的毡房像蘑菇般散落在周边,中央是长长的赛马道,起点处已经聚集了许多骑手和马匹。

更远处,骑射比赛的场地已经竖起了靶子和障碍,几个早到的骑手正在那里热身。

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、马蹄扬起的尘土味,以及那种节日特有的、混杂着各种欢言笑语的喧腾。

手风琴声从某个毡房里飘出来,很快又被另一处的冬不拉旋律盖过。

张凤侠停好车,女孩们鱼贯而下。

几乎立刻就有熟人迎上来打招呼,苏力坦家的亲戚、托肯的娘家人、小卖部的老主顾……

每个人都对瑾瑜投来善意而好奇的目光,用哈萨克语或生硬的汉语道喜。

“巴太在那边!”眼尖的文秀指着骑射场地。

果然,巴太正牵着踏雪在做最后的准备。

他今天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传统骑手服,腰束皮带,脚蹬马靴,显得格外挺拔。

踏雪安静地站在他身边,偶尔甩甩尾巴,状态放松。

瑾瑜没有立刻过去,只是远远看着。

她能感觉到巴太身上的专注,那不是紧张,而是一种全神贯注的沉静。

他在检查弓弦,在调整箭囊的位置,最后摸了摸踏雪的脖颈,低声说了句什么。

“他状态很好,”不知何时,苏力坦走到了她们身边。

老人今天也穿着正式的袍子,胡子修剪得整整齐齐,“踏雪也是。”

瑾瑜有些意外。

苏力坦主动和她说话的情况并不多见,更难得的是语气这样平和。

“它恢复得很好,”瑾瑜轻声回应,“巴太花了很多心思。”

“是你花了很多心思,”苏力坦看着她,目光复杂,“巴太都告诉我了。你每天去看它。”

瑾瑜一时不知如何接话。

她确实用灵力温养踏雪的心神,也悄悄在草料中混入灵植。

“我不是个懂得说感谢的人,”苏力坦移开目光,望向儿子所在的方向,“但这件事,我要谢谢你。那匹马……对巴太很重要。”

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,留下瑾瑜站在原地,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动。

托肯碰了碰她的胳膊,小声说:“听见没?老爷子在逐渐接纳你。”

赛马会的第一个项目是速度赛马。

正如巴太所说,这是十三四岁少年们的舞台。

一个个瘦小的身影伏在马背上,像黏在马鞍上一样,鞭梢在空中甩出清脆的响声。

马蹄如雷,草屑飞扬,观众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。

瑾瑜看得心惊胆战,那些孩子骑得太快了,有几处转弯几乎贴地。

但周围的人都在欢呼、呐喊,似乎这就是草原上再正常不过的景象。

“他们从会走路就开始骑马,”托肯在她耳边解释,“别看年纪小,都是老骑手了。”

最终,一个红脸膛的蒙古族少年率先冲过终点,他的马匹口鼻喷着白气,浑身汗湿,却依然神气地昂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