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爷!”
孙惟清强压下翻腾的怒火,声音沙哑。
“我们安插在鹰扬营和靖远侯府的眼线,最近可有什么消息?尤其是关于……那‘烧春’秘方的?”
师爷连忙上前一步,小心翼翼地回道:
“回大人,鹰扬营经此一事,戒备异常森严,我们的人难以靠近核心区域。至于秘方……工坊守卫比之前增加了数倍,全是沈言的绝对心腹,外人根本无法窥探。不过……”
他犹豫了一下。
“有眼线回报,说沈言昨日带回营的十几名女子,似乎被安排进了工坊……”
“女子?进了工坊?”
孙惟清眉头一皱,随即冷笑。
“哼!收买人心的小把戏!看来沈言是铁了心要将秘方牢牢攥在手里了!”
他焦躁地在书房内踱步。
“京城那边……可有新的指示?”
师爷低声道:
“尚无新指示。但……大人,此次黑狼帮之事,我们损失惨重,恐怕……难以向上面交代啊。尤其是那秘方……”
孙惟清脚步一顿,脸色更加难看。
他当然知道难以交代!
那位大人物对烧春秘方志在必得,如今不仅秘方没到手,连好不容易在北境培植的暗桩势力也折损殆尽,自己这个钦差更是颜面尽失。
若不能尽快挽回局面,他在朝中的前途,乃至身家性命,恐怕都……
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笼罩了孙惟清。
他必须尽快想出对策!
“黑狼帮这颗棋子是废了。”
孙惟清眼中寒光闪烁,重新坐回椅子上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
“但不能就这么算了!沈言和赵擎川,必须为他们的狂妄付出代价!”
他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阴狠:
“既然明的不行,那就来暗的!既然工坊进不去,那就从外围下手!沈言不是把那批女子安排进工坊了吗?那些女人,刚刚经历大难,心神不稳,或许……是个突破口?”
师爷眼睛一亮:
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收买或者胁迫其中一人,窃取秘方?”
“不止如此!”
孙惟清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。
“沈言不是怜香惜玉,要当救世主吗?那我们就让他尝尝,被自己拯救的人反噬的滋味!你去安排人,想办法接触那些女子,许以重利,或者抓住她们的把柄!若能成功窃出秘方最好,若不能……”
他顿了顿,声音如同毒蛇吐信。
“就让她们在工坊里制造点‘意外’,毁了那工坊和里面的酒!我看他沈言还拿什么嚣张!”
师爷倒吸一口凉气,这计策可谓毒辣!
但他不敢违逆,连忙应道:
“是!小人立刻去安排!一定找最可靠的人手!”
“还有!”
孙惟清补充道。
“黑狼帮虽灭,但北境三教九流之中,未必没有亡命之徒!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!给我暗中撒出消息,悬赏千金,要沈言的人头!记住,要做得隐秘,绝不能与我们扯上关系!”
“是!小人明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