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片刻工夫,苏泽洋便诊完了脉,头也不抬地开口:“他这是中了降头。”
“降头?”
李宏远听说过这个词。
早年间的时候他就略有耳闻,知道这是南洋那边一些人会的手段。
而且不少人都有过与他们接触的经历。
但李宏远从来对这些玩意儿不感冒。
如今听好友被人下了降头,顿时追问:“可有解救的办法?”
“先说说他得病前后的经历与表现。”
“这就有点……说来话长了。”
李宏远担心苏泽洋不想听这么烦琐的事情,得到回应后才开始诉说。
他这位叫林飞的朋友,早年在国内经商。
发迹了以后跟其他不少人一样,走向海外。
这一去就是十几年。
“五年半之前吧。”
李宏远想了想,给出答案:“那时候林飞家中一位长辈去世,他便回国奔丧。”
“总共在家待了七天,期间除了处理长辈丧事,基本没有其他。”
“等回去以后,他才发现自己突然开始暴饮暴食……”
闻言,苏泽洋抬起头:“丧事期间,都接触了哪些人?”
“都是他家的亲戚朋友,不包括商业上的朋友或者对手。”
说到这里,李宏远已经有所猜测了:“先生,您的意思是……他的亲戚朋友在害人?”
“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苏泽洋指着附近说道:“这么大一个庄园,林飞又是单身,没个后代。”
“他家里的亲戚朋友想要争夺很正常。林飞应该流露过死后遗产全部捐公的意思吧?”
“是说过,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”
“那就对了。”
事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。
两人边走边说,已离开房间来到外面的大厅中。
苏泽洋吩咐道:“调查一下他的亲戚朋友,才五六年的事情应该有痕迹。”
“只要找到这人身上被下降头的媒介,再将它毁去就能解决了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?”
一时间,李宏远有点不敢相信:“可是我先前也讲他经常带在身边的东西全部毁了,根本没用啊。”
“先生,按照您所说,如果用错误的办法毁掉了媒介,林飞肯定遭受反噬。”
“如果不用复杂的手段就能完成,那他也会好,但现在……”
他的疑惑不无道理。
苏泽洋也对此感到有点奇怪。
想了想,他还是重新返回房中,在林飞的身边以及身上搜寻。
只是什么都没有。
无奈,他只好朝李宏远表示按照自己刚才所说的去办。
“李叔叔。”
此时此刻,一名青年走了过来,看见苏泽洋后愣了一下:“您这次为舅舅找的医生……”
“实在是有点年轻啊。”
“呵呵,确实是年轻,但医术也很高明。”
李宏远朝对方点头示意了一下,待对方进入房中看望林飞才解释。
这人是林飞大姐的儿子。
平常都来照顾林飞。
“对了,他们俩都戴着同一种玉佩。”
忽然,李宏远似是想到了什么:“直到现在,林飞都不愿意取下玉佩。先生您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