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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第四十六回 第二节 诡影与星誓(1 / 2)

第二节:樱花道诡影与天台星誓

江南大学的樱花道在谷雨时节飘着粉红雪,虞明的伞骨勾住海蓝蓝的发丝时,她发间掉落的鳞片突然化作萤火虫,在暮色中拼出“9:15天台”的字样。

三小时前,他们在图书馆地下三层的禁书区发现《守鼎人密档》,泛黄的纸页记载着千年前的秘辛:柳荫与泰伯正是在这个时间登上天台,用彼此的血破解了白鳞议会的“灭世阵”。

“你的头发...又多了几缕白丝。”海蓝蓝的指尖轻轻拂过他耳际,那里的银发比昨夜又蔓延了半寸——这是过度使用血契的后遗症,《鳞渊续考》说“每用一次共生咒,便会折损一年阳寿”。

她的校服外套下,鱼尾鳞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,却在他注视时又倔强地隐入皮肤,像极了他们藏在实验报告里的情诗,明明炽热得快要燃烧,却只能用学术术语小心包裹。

天台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,慧灵的白大褂下摆滴着血,胸前的莲花胎记裂成三瓣,每瓣都映着不同时代的战场:

南宋的钱塘江畔,水族圣女用鱼尾堵住决堤的洪水;

明末的龙虎山上,守鼎人与道士并肩对抗白鳞议会;

现代的鄱阳湖边,他们的父母在祭坛前点燃同心烛。

她手中的九面铜镜蒙着水雾,镜面交替闪现着古今教授的动向——他正在生物园的紫藤花架下布置祭坛,那些缠绕在花架上的不是藤蔓,是同学们被抽走的灵魂,每朵紫藤花都对应着一张痛苦扭曲的脸。

“双莲同契,不是指我和你。”慧灵突然剧烈咳嗽,咳出的血珠在镜面上绽开莲花,“是你与海蓝蓝的姐姐,才是真正的‘双生莲’。”

她的指尖划过其中一面铜镜,镜中浮现出二十年前的产房画面:海蓝蓝的母亲与虞明的母亲躺在相邻的产床,护士抱走婴儿时,裹布上的莲花与鱼鳞图案在月光下悄然交换,“你们出生时被掉了包,海蓝蓝本该是守鼎人后裔,而你...”

海蓝蓝的身体剧烈颤抖,鳞片不受控制地刺破校服,在天台地面汇成银色河流。她的瞳孔分裂成竖线,耳后浮现出与姐姐一模一样的莲花胎记,只是她的胎记泛着金光,姐姐的却始终漆黑如墨。

“所以我才会对锁蛟碑有感应...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鱼尾拍打地面的力道让天台都在震动,“我们本就是祭鼎的双子,白鳞议会找了二十年的‘混沌钥匙’,竟然是我们两个人!”

虞明握住她颤抖的手,触到她掌心新长出的鳞片,那形状竟与他戒指上的双鱼图腾严丝合缝。他忽然想起去年在文学社的秋分夜,她断成两截的琉璃簪,其实是水族的“认亲信物”,当时两半簪身自动相吸的画面,早已预示了今日的真相。

九面铜镜突然腾空而起,镜面拼合成圆形,映出各个时空的白鳞议会总部。虞明看见自己在每个轮回里都重复着相同的命运:

在图书馆初遇,在实验室定情,在生物园交换信物,最终在祭坛前为保护爱人而死。而每个时空的结局里,都有个戴着海蓝蓝姐姐面具的神秘人在阴影中冷笑,直到现代线的镜面里,那人缓缓摘记,是用黑鳞火灼刻的假印记。

“她才是业障族的核心!”慧灵咳出的血染红了半面铜镜,血珠在镜面上显形为“业障渊”三个字,那是比白鳞议会更古老的邪恶存在,“我们看到的姐姐,不过是她用幻术制造的傀儡!”

话音未落,天台的水泥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,无数人面水蛭从裂缝中钻出,它们的触须缠着同学们的照片,每张照片的眼睛都被挖去,空洞处用鲜血写着“信仰吞噬者”——这是业障族的标志,专门吸食相爱的人的灵力。

海蓝蓝的姐姐从镜中走出,她的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,鳞片却不再是冰冷的金属色,而是透着珍珠母的温润光泽。

她手中的双鱼佩滴着血,血珠落在虞明手背的瞬间,他胸口的莲花胎记突然浮现出“泰伯之泪”的纹路,与《守鼎人密档》记载的“至纯血脉”特征完全吻合。

“虞明,还记得在鄱阳湖我说的‘爱即牢笼’吗?”姐姐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,“那是业障族最怕的东西,也是唯一能杀死它们的武器。”

天台的樱花突然逆着重力飞向天空,粉色花瓣化作锋利的刀片,割破虞明的手掌。他的鲜血滴在九面铜镜上,镜面瞬间映出母亲病中的画面:她将半块鱼符藏在海蓝蓝的襁褓里,用尽最后力气在鱼符背面刻下“共生”二字,而真正的“至德心印”,其实是他们每次接吻时交换的唾液——那是跨越千年的,最纯净的信仰之力,《鳞渊续考》说“两心相照,其利断金”。

“用我们的初吻记忆!”海蓝蓝的鳞片与他的血珠产生共鸣,在九镜中央投射出他们在玫瑰温室的初雪之吻。

雪花落在她睫毛上的瞬间,虞明的青铜戒指发出强光,与她的鳞片形成共振,竟在镜面上拼出“大爱之章”的完整经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