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酒与耶稣之间那日益升温、充满拉扯的互动,并非无人察觉。
相反,有几双眼睛始终在暗处,或焦虑,或阴郁,或暴躁地注视着这一切。
瑞克站在办公室的窗前,目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,精准地锁定了远处仓库区后方那两个靠得极近的身影。
他看到耶稣俯身逼近,看到秦酒抬头与之对视,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,但那姿态、那距离。
两人之间流淌的仿佛隔绝了外界的氛围,像一根根细针,扎在他的视神经上。
他握着水杯的手无意识地收紧,指节泛白。
作为领导者,他清楚地知道与山顶寨结盟的战略价值,也知道秦酒有分寸。
但作为男人,那种领地受到侵犯,重要之人正在被一点点撬动的感觉。
让他胸腔里像是堵了一团火,灼烧着理智。
他看到她最终起身,冷静地拉开了距离,心中稍稍一松。
但那股焦灼感并未散去。
他看得出来,秦酒虽然表面上掌控着节奏。
但那种放松甚至带着些许趣味的姿态,是她面对他们时很少流露的。
达里尔通常不会刻意去观察,他更习惯于用直觉感受社区的“气味”。
而最近,社区里多了一种让他极其不适的“气味”。
属于那个长发男人过于清爽干净的气息,还有那种气息与秦酒身上清冷味道交织在一起时,产生的刺鼻的和谐感。
他远远看到过两次,一次是秦酒和耶稣并肩走在菜园边。
耶稣不知说了什么,秦酒微微侧头,唇角有几乎难以察觉的上扬。
另一次,是在训练场外,耶稣似乎想示范一个近身格挡的技巧。
手臂极快的若有似无地擦过秦酒的后背,虽然秦酒立刻敏捷地避开并反手格开。
但那一瞬间的接触,让躲在阴影里的达里尔几乎捏碎了手中的弩箭。
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周身的气压更低,像一块沉默正在积聚风暴的乌云。
他无法像瑞克那样思考战略,也无法像莫尔那样直接表达不满。
他所有的情绪都向内坍缩,化为更深的沉默和一种无力挽回的钝痛。
莫尔则是观察得最明目张胆,也最不耐烦的那个。
他好几次“恰好”路过秦酒和耶稣交谈的地方,要么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