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!那帮神棍没一个好东西!
不过【康斯坦丁】依旧纹丝不动。
管家轻咳一声。
奥丽莎猛地回过神,慌慌张张看向【康斯坦丁】:“啊对不起!我不是说你!我是说法米恩神父他们......”
【康斯坦丁】语气平稳无波:“无妨。我与教会本就不是一路。当初不过是机缘巧合,受了法米恩引导才挂个名。”
奥丽莎顿时笑逐颜开:“我就知道!你跟那些教会的家伙不一样!”
旁边管家听得眉毛都快打结了。
这位驱魔人先生说的话可真新鲜——吃教会饭的却说和教会不是一路?
不过转念想到这位先生那些神出鬼没的手段,还有次次救庄园于水火的恩情,好像......
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。
奥丽莎庄园主堡的客厅里,关于瘟疫和教会的话题并未持续太久。
对奥丽莎而言,这只是遥远城市里的一则令人不快的新闻,远不如眼前朋友和自家林地里的新蜂场来得重要。
她很快又兴致勃勃地跟【康斯坦丁】讨论起蜂蜜能做什么点心,刚才那点小不满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。
【康斯坦丁】并未久留,确认了蜂场事宜后便起身告辞。
风衣底下,舒书压根没把这劳什子“瘟疫”放心上,只要不惹到他和他的员工,城里人自己喝错了水闹毛病,关他这只猫什么事?让市政厅和教会那帮家伙头疼去。
可他俩都没想到,这场“瘟疫”可比他们想的要命多了。
……
艾尔福德新城,东区。
劳森·克洛斯跟喝醉了似的,拖着步子在大街上晃悠。他眼神发直,嘴唇哆嗦着,谁也听不清他在嘟囔啥。
后背衣服底下,总觉得有东西在一拱一拱地蠕动,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他皮肉里钻。
太阳明晃晃的,照得他心烦意乱,嗓子眼里烧着一把火,不是想喝水,而是渴望某种……温热、柔软、活生生的东西。
他盯上了一个刚从面包店出来的女人,她手里提着根新鲜出炉的长棍面包,香喷喷的。
可劳森闻到的不是面包香,是那女人身上散发出的、更诱人的“生气”。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、不像人声的嗬嗬响。
“克洛斯?你咋……”女人认出是附近住的这个闷葫芦,刚想搭话,声音就卡住了。
劳森猛地扑了上去!
速度快得根本不像个腰背有伤的人。
他一把将那女人摁倒在地,面包滚到一边,在女人凄厉的尖叫和路人惊恐的注视下,劳森咧开嘴,露出沾满黏液的牙齿,朝着女人的脑袋狠狠啃了下去。
咔嚓的骨裂声和惨叫声撕裂了街道的宁静。
“杀人啦!”
“疯子!快拦住他!”
几个胆大的路人想上前拉架,却骇然发现劳森的力气大得吓人。他随手就把人甩开,埋头继续他的“盛宴”,又抠又咬,红红白白的玩意儿溅了他一脸一身。
警哨尖锐地响起。
附近的警察最先赶到,看到这血腥场面,连见多识广的老警察都差点吐出来。
“住手!立刻放开她!”一个警察举起警棍砸向劳森后背。
劳森只是晃了晃,猛地扭过头,那张糊满污秽的脸上没有一点人样,只剩下野兽般纯粹的饥渴,他丢开已经不动弹的女人,低吼着冲向警察。
“开枪!快他妈开枪!”带队的警长嗓子都喊劈了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砰砰砰!砰砰!
枪声在窄巷里炸开,震得人耳朵嗡嗡响,子弹嗖嗖地往劳森身上钻,胸口、肚子顿时炸开好几个血窟窿,黑乎乎的血混着碎肉溅得到处都是。他被打得跟跄后退,脚步都站不稳了。
可接下来发生的事,让所有人寒毛都竖起来了——一颗子弹不偏不倚打中了他太阳穴!
直接掀掉了一块头皮,露出了底下灰白得吓人、还带着诡异纹路的头骨。子弹愣是在骨头上砸出个坑,裂了几道缝,可就是没打穿。
劳森的脑袋被这股力道打得猛地一歪,可他只是晃了晃,又慢吞吞地把头转回来。
那只被打烂、糊满血污的眼睛死死瞪着最近的警察,眼神空洞得吓人,没有半点疼的样子,只有被惹毛后更加疯狂的饥渴。
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嗬嗬声,比刚才更凶、更不要命地扑了上来!
“我草!脑袋中枪都不死?!”警察们彻底崩溃了,吓得屁滚尿流地往后退,队形全乱了套。
一个落在后面的警察被劳森一把揪住胳膊,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着凄厉的惨叫,整条胳膊竟被活生生撕了下来。
就在这时,一队身穿黑袍的教会人员终于冲破惊恐的人群,赶到了现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