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斯特舅舅用意语骂了句什么,许清安听不懂。
但从语气推测,应该骂得很凶。
比安卡吓哭了,畏畏缩缩地躲在陆延洲身后。
陆延洲牵住她,怒气冲冲地大步离开。
“埃斯特舅舅,我也走了,感谢款待。”
许清安客套了一句,跟着离开赌场。
一直到坐上飞机,陆延洲的脸色都阴沉如水,一声不吭。
比安卡小声哭泣,不时瞥一眼陆延洲。
许清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但一时说不上来。
比安卡和埃斯特舅舅,还有陆延洲的相处方式,都挺怪的。
飞机落地,陆延洲看向她。
“进去吃点东西。”
“不用了,我在那边吃饱了,还要麻烦马尔斯送我回酒店。”
去吃一顿饭,发生这么多事,许清安哪里还有胃口吃饭。
不过魏斯律与安娜也好,陆延洲,比安卡与埃斯特舅舅也罢,都是别人家的事。
陆延洲没有勉强,让马尔斯把她送到酒店。
马尔斯回来后,他吩咐道:“去查查安娜和魏斯律的关系。”
能让魏斯律三番五次到意大利来找的,身份肯定不简单。
马尔斯为难道:“恐怕需要埃斯特先生的帮助。”
“他会帮我的。”
除了比安卡的事,陆延洲和埃斯特舅舅在其他方面都相处融洽。
虽然今天吵了一架,他有什么事,埃斯特舅舅还是会帮忙。
接下来几天,许清安没有收到魏斯律的关系,也再没有见过他。
期间除了和陆延洲一起去必要的饭局,基本都是自己在附近游玩。
五六天后,意大利的一切事务都处理完毕。
完成最后一个行程,坐在车里,许清安说:“陆总,我已经购买了明天上午回国的飞机票,就不等你们了。”
她不确定陆延洲明天可回京北,而且自己乘坐飞机更自在。
经历了这么多事,她已经没有那么渴望和陆延洲相处了。
陆延洲心一紧,“我明天也回京北,你退票吧。”
“我想自己走。”
许清安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,她不清楚陆延洲对她是什么心思,但她只想考虑自己的感受。
陆延洲眼底露出讥讽的笑,“非要做到这种程度吗?”
许清安不解,只表明自己的态度:“我不想迁就你的想法,仅此而已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陆延洲冷冷回道。
两人一路无话,许清安在酒店下车,连声“再见”都没说,就径直进去了。
在她看来,陆延洲纯粹是无理取闹。
只因为她选择自己飞回国,就对她甩脸子。
第二天她就独自乘坐飞机回了京北,孟溯光来机场接的她。
“累坏了吧?”
“是有点累,不过拿下了订单,再累也值得。”
许清安坐在副驾,接过孟溯光给她准备的雪梨热饮。
“谢谢溯光哥。”
她到了那边水土不服,嗓子一直不太舒服,可能两人通电话时孟溯光听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