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不对劲在此刻汇聚成一股寒意,顺着脊椎爬升。
我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腕,而这一次,是我主动的。
水汽蒸腾,模糊了视线,也模糊了理智的边界。
随即被淹没在我们再次贴合的唇齿之间。
我的吻毫无章法,甚至有些粗鲁,更像是一种发泄。
一种试图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接触,去验证什么。
或者说,去毁灭什么。
她的回应变得愈发温顺而煽情,仿佛在鼓励我这突如其来的主动。
水流冲刷着我们紧贴的身体,滑腻的触感放大了每一寸肌肤的摩擦。
她的呼吸变得急促,在我耳边化作破碎的声音,混合着哗哗的水声,编织成一张令人沦陷的网。
我低下头,吻落在她纤白的后颈,
她仰起头,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,手指紧紧抠住冰冷的瓷砖缝隙。
没有。
我像是在透过一层毛玻璃,观看着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情事。
不是愉悦后的放空,而是一种精疲力尽的虚无。
水流依旧温柔地洒落在我们身上,
她缓缓转过身,脸上带着红晕,眼神柔软得像要滴出水来。
她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,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沙哑:
“现在……有没有熟悉一点?”
我看着她的眼睛,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此刻盛满了看似毫无保留的爱意和亲近。
水声停下了,童欣又对我微微一笑,然后拿起毛巾帮我擦拭着身体。
穿上浴袍,我们一起走出浴室。
我们都没有说话,只有吹风机的噪音填补着沉默。
就好像刚才在浴室里的那些画面,只是一场破碎的梦。
肌肉带着轻微的疲惫和松弛,但内心深处的空洞非但没有被填满,反而扩张得更大。
没有记忆支撑的亲密,像一场华丽却无根的表演。
落幕之后,只剩下更加刺骨的虚无和怀疑。
她的动作停了下来,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寂静瞬间涌了回来,显得格外突兀。
我没有动,依旧闭着眼,感受着这份令人窒息的宁静。
当我睁开眼时,童欣已经站在我面前。
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