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电光火石间，想到了一件事。
那是李太婉的秘书舒婷，曾经告诉他的。
说李太婉不会游泳，在白云松水闸那边，差点淹死。
“小妈不会游泳！她现在，却跟着我跳了下来。糙！搞什么啊？”
猛地意识到这点后，李南征慌忙再次回头看去。
借助桥上的灯就看到——
李太婉在水里一沉一浮，双手到处乱抓。
她当前的样子，和十几米外的落水者，本能做出的动作，可谓是如出一辙啊。
那么问题来了。
在李南征只能救一个人时，该先救谁？
游过去，还是游回去？
“她还真是脑子有病啊。糙！”
李南征大骂了句，转身。
在当前的艰难抉择中，李南征只会选择先救李太婉。
可是——
河水看似平稳，实则暗流涌动的向西流淌中，从桥上落水的女人，距离横渡河面的李南征，越来越近。
而从桥西跳水的李太婉，则是距离李南征越来越远。
等李南征奋力追上李太婉时，估计得在百米开外。
从桥上落水的女人，还能坚持百米吗？
关键是李南征只需再向她游十几米，就能抓住她！
“先救落水者。”
李南征马上改变了主意，再次调转方向，咬牙拼命游下了落水者。
他希望李太婉能坚持住，等他把落水者救上岸后，再去救她。
桥上是啥情况？
李南征根本来不及去看。
只是使出浑身的力气，游到了落水者的面前。
抬手一把，抓住了她的头发。
根本不给她抓住自己的机会，就用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，把她放在了自己的怀里，以仰泳的姿势，向最近的南岸游去。
有经验的人都说，最好是等到落水者喝饱了，深陷昏迷后再救人。
这样可避免，落水者乱抓缠住自己，拽着一起沉入水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