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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润率:(文÷文)x100%≈145%?不对,等一下,题目里说“售价为成本的两倍”,这里的成本是不是单指丝绸成本?
王磊皱了皱眉,仔细重读题目,发现题目明确说“成本包括马车费、人工费、关税”,便确认总投入成本计算无误。但他没有就此停笔,而是在答题纸上额外提出了三条改进建议:
“批量运输降成本”:若一次运输一百匹丝绸,马车费、人工费可分摊,每匹丝绸的运输成本可从20文降至12文;
“防潮措施减损耗”:用油纸包裹丝绸,在马车内放置干燥剂,可将损耗从10%降至3%;
“沿途销售增收益”:在长安至广州的沿途城市(如荆州、潭州)设立临时销售点,部分丝绸提前售卖,减少运输距离与损耗,同时加快资金周转。
考官看到王磊的答题,尤其是额外提出的改进建议,忍不住称赞:“这考生不仅会计算,还懂实际贸易中的成本控制与风险防范,比只会死算题目的学子强多了!”
傍晚时分,第三场考试“科技常识与民生应用”开始,题目涵盖数学、物理、化学等基础知识,还要求结合民生场景举例说明。
“请回答:改良火药的主要成分及配比是什么?杠杆原理的核心是什么?请举例说明杠杆原理在民生工具中的应用。”考官念出题目后,考生们纷纷低头作答。
李二牛曾在逸品学院的夜校学习过《现代常识入门》,这些基础知识点他早已烂熟于心。他快速在答题纸上写道:“改良火药的主要成分为硝石、硫磺、木炭,配比为硝石75%、硫磺10%、木炭15%,此配比既保证威力,又提升稳定性,可用于矿山开采与农田爆破(如炸开坚硬地块)。”
关于杠杆原理,他写道:“杠杆原理的核心是‘动力x动力臂=阻力x阻力臂’,当动力臂大于阻力臂时,可省力。民生工具中,曲辕犁的犁杆就是典型应用——犁头接触土壤的阻力点靠近犁尖,农夫手扶犁杆的动力点远离阻力点,形成省力杠杆,让农夫更轻松地翻土;还有水井上的辘轳,摇柄为动力臂,辘轳轴为阻力臂,动力臂更长,可省力地将水桶从井中提起。”
他还在答题纸上画了简单的杠杆示意图,标注出动力点、阻力点与支点,让答案更直观。“这些都是俺平时帮家里干活时琢磨出来的,曲辕犁俺爹天天用,辘轳俺每天都帮着摇,比死记硬背记得牢。”李二牛看着自己的答案,心中满是自信。
三场考试全部结束后,李逸亲自参与阅卷工作。他坐在科学院的阅卷室里,逐一翻看考生的答卷,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。看到陈阿福的“脚踏式水车”设计,他忍不住称赞:“这款工具不仅适合江南水田,还考虑到了不同农户的使用需求,细节做得非常到位,推广后定能帮农户节省不少力气。”
看到王磊的商业计算与改进建议,他对身边的户部官员说:“你看这建议,批量运输、防潮措施、沿途销售,都是实际贸易中能用到的方法,比咱们户部制定的一些贸易政策还接地气。把这样的人才招进来,以后制定商税政策、规范贸易流程,就能更贴合商户的实际需求。”
翻到李二牛的科技常识答卷,李逸更是欣慰:“他不仅答出了知识点,还能结合曲辕犁、辘轳这些百姓常用的工具举例,说明他真正理解了这些原理的应用价值,而不是死记硬背。这样的人才去地方指导农户,才能真正帮百姓解决问题。”
经过半个月的仔细阅卷与复核,技艺科录取名单最终确定,陈阿福、王磊、李二牛均榜上有名,且成绩名列前茅。放榜之日,皇家科学院外的公告栏前挤满了考生与前来等候的家人,当陈阿福在名单上找到自己的名字时,他激动得跳了起来,一把抱住身边的父亲,泪水瞬间涌出:“爹,我考上了!我真的考上了!以后我能让更多织户用上好工具,再也不用像您一样,一辈子靠提水桶灌溉、靠手织布谋生了!”
陈阿福的父亲是个老实本分的织户,一辈子没读过书,也没见过大场面,此刻看着儿子的名字,激动得说不出话,只是一个劲地拍着儿子的背,眼角的泪水无声地滑落。他想起自己年轻时,为了给织坊供水,每天天不亮就去河边挑水,肩膀被扁担压得红肿;想起儿子从小就跟着自己修理织布机,常常琢磨到深夜,如今儿子终于靠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官,他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。
王磊的父亲也特意从洛阳赶来,看到儿子榜上有名,当场就拿出随身携带的算盘,噼里啪啦算了起来:“我儿以后能去户部当差,管商税,再也不用像爹一样,每天守着小铺子算账了!”周围的百姓纷纷围上来道贺,羡慕地说:“老王,你真是好福气,养了个有出息的儿子!”
李二牛则是带着母亲来的,他的父亲去年因病去世,家里全靠母亲种地维持生计。看到儿子考上,李二牛的母亲拉着儿子的手,哽咽着说:“你爹要是泉下有知,肯定会为你高兴的!以后你去凉州当科技官,要好好帮那里的农户种好地,别辜负了朝廷的信任。”
很快,吏部的任命书下来了:陈阿福因擅长农具与工艺设计,被任命为江南苏州的“农具改良官”,正九品,负责在苏州及周边地区推广新式农具,指导农户改良灌溉工具;王磊因精通商业计算与管理,被任命为户部“商税主事”,从九品,协助制定全国商税政策,规范贸易流程;李二牛因熟悉农业科技与民生应用,被任命为西北凉州的“科技官”,正九品,负责指导当地农户种植“逸品粮”,推广改良农具与农科技术。
接到任命书后,三位年轻人很快便踏上了前往任职地的路途。陈阿福出发前,特意去逸品女红坊,向工匠们请教了水力机械的细节,还带上了自己设计的“脚踏式水车”图纸,准备到苏州后立刻制作样品,在水田中试验;王磊则提前去户部熟悉工作,跟着老官员学习商税核算,还主动提出要去长安西市调研,了解商户的实际经营情况;李二牛则带上了《新定农时历》与“逸品粮”种子,他说:“凉州气候干旱,我要先去田里看看土壤情况,再教农户们如何种植,才能确保产量。”
技艺科考试的成功,不仅为大唐选拔出了一批懂实用技能的官员,更打破了世家对科举的垄断,让平民子弟看到了“靠本事改变命运”的希望。此后几年,报考技艺科的考生逐年增多,从最初的五十人,增加到两百人、五百人,甚至有不少原本准备报考进士科的平民子弟,也转而选择技艺科。大唐的官场中,渐渐出现了一批出身平民、懂民生、会实干的“技术型官员”——他们有的在地方推广改良农具,让粮食产量逐年提升;有的在工部研发新型工艺,让手工业效率大幅提高;有的在户部规范贸易,让商户经营更加顺畅。
李逸站在皇家科学院的天文台下,看着每年前来参加技艺科考试的考生越来越多,心中满是欣慰。他知道,这场科举革新,不仅改变了这些平民子弟的命运,更在悄然改变着大唐的人才结构与民生根基。当越来越多懂实干、接地气的官员走上岗位,大唐的民生改革才能真正落到实处,大唐的盛世,也才能在“平民展翅”的活力中,愈发稳固、愈发辉煌。
此时的江南苏州,陈阿福设计的“脚踏式水车”已在水田中推广使用,农户们踩着水车,轻松地将水引入水渠,再也不用费力提水;西北凉州,李二牛指导农户种植的“逸品粮”获得丰收,玉米穗沉甸甸地压弯了秸秆,农户们脸上满是笑容;长安户部,王磊参与制定的“商户扶持政策”出台,小商贩们的税收负担减轻,经营的积极性越来越高。这些来自平民的官员,正用自己的所学,为大唐的民生画卷,添上一笔又一笔温暖而坚实的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