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凌乱地散在地上,宣告着某种界限的彻底崩塌。
敖迦昱的眸光在药效与欲望的浸染下,显得格外迷离缱绻。
他捧着凌霰白的脸颊,对着那两片肖想已久的唇瓣反复厮磨、啃咬,舌尖急切地撬开齿关,深入其中,勾缠攫取。
凌霰白眼尾渐渐洇开一抹薄红,缭绕在瞳孔深处的朦胧雾气愈发浓郁。
他眸光轻动,倏然抬手扣住敖迦昱的后颈,稍一用力,将人反身压倒在床上。
敖迦昱眼瞳微微张大,有一瞬的怔愣。
只见凌霰白撑起身体,半阖的眼睫在流转的光影间细微上挑,透出一种幽微晦暗、近乎妖异的欲色。
这一刻的他,仿佛再次回到到了弹奏《锢》时的状态——不是等待采撷的雪霰,而是那个蛊惑人心、引诱猎物心甘情愿踏入彀中的危险猎手。
“昱昱……”
他开口,声音比平时低哑几分:“现在后悔,也已经,来不及了……”
不等敖迦昱理清思绪,他便俯下身,以一个更深、更缠磨、更具主导意味的吻,封住了对方的唇舌。
敖迦昱呼吸一滞。
氧气被掠夺,大脑一片粘稠迟钝,可偏偏有一种病态的兴奋感从脊椎骨缝里钻出来,让他更加过分地缠上身上的人。
扑通、扑通……
心跳在胸腔里疯狂擂动。
后悔?
怎么可能后悔……这是他求之不得的……
敖迦昱的意识在痛苦与极乐的边缘反复撕扯,感官的阈值被无限放大,每一寸肌肤都在灼烫地颤栗着,喉咙里不受控制地逸出模糊而甜腻的呜咽,却又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凌霰白的名字。
夜色深沉,房间内只剩下急促的喘息、压抑的低吟和床榻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。
两种截然不同的香气——冷冽勾人的雪松调,与阴郁甜木香——在汗水与体温的反复纠缠中蒸腾、交融,再也分不清彼此。
……
窗外的天色由浓黑逐渐转为墨蓝,又透出熹微的晨光。
敖迦昱身上的药效早已褪去,身体残留着彻夜放纵后的餍足与酸软。
但这生理上的平息,却并未安抚住他心底那头已被彻底唤醒、尝过绝顶滋味的野兽,反而让他对怀中这个人的渴望变得更加具体、更加贪婪。
他手臂占有性地环在对方腰间,鼻尖深深埋入对方汗湿的颈窝
“白白……还要……”
他声音哑得厉害,唇瓣若有似无地蹭着那片细腻的皮肤,,以一种近乎磨人的方式,表达着某种蠢蠢欲动、亟待卷土重来的渴望。
凌霰白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,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些。
“节目组,八点会来敲门。”
敖迦昱听到这话,非但没有松手,反而得寸进尺地在他颈侧的软肉上用力吮咬,留下一个只属于他的、隐秘的标记。
“我知道……”他声音闷在肌肤相贴处,带着不管不顾的任性,“不想管。”
凌霰白抿了抿唇,“……昱昱,这样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