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日,正月初九,周一。番禺祈福新村安静而宽阔的别墅区街道上。
一辆小巧的奇瑞QQ,从商品房的区域开到别墅的区域,停在别墅门廊前。车门打开,穿着米白色长款修身羽绒服、浅蓝色牛仔裤和黑色短靴的苏晓雯,如同精灵,轻盈地跳下车。她昨天下午独自驱车从潮安老家回到了广州。
她刚把家乡特产从后备车厢拿出来,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,就听见熟悉的引擎声由远及近。一辆轿车缓缓驶近,最终停在QQ车旁。
车门打开,江涛的身影出现在阳光下。当他看到站在别墅门口、正望着他巧笑倩兮的苏晓雯时,眼底漾开一抹明亮的暖意。
苏晓雯显然是有备而来。十几天未见,她将自己打扮得格外光彩夺目。乌黑柔亮的长发精心打理过,柔顺地披在肩后,发梢带着自然的微卷。脸上化了精致的淡妆,眉眼如画,唇色是水润的玫红,衬得肌肤欺霜赛雪。白色的羽绒服领口处,露出里面柔软米色高领毛衣的一角,整个人清丽脱俗,又带着一丝精心修饰后的妩媚,宛如当年校园里那个让人一眼惊艳的校花,明媚动人地站在春光里。
“回来多久了?”江涛关上车门,笑着朝她走去,目光在她脸上流连,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。
“昨天下午到的。”苏晓雯的声音清脆悦耳,带着归来的雀跃,主动迎上前两步。两人之间那份无形的亲近感已瞬间拉近。“昨天收拾了一下别墅,就等你了。”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和期盼。
“在潮安老家过年过得怎么样?”江涛走到近前,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拉着的特产,往门口走,一边问道。
苏晓雯拿出钥匙开门,闻言,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,撇了撇嘴:“就那样呗。家里过年还是老一套,热闹是热闹,但总觉得没太大意思。”她推开别墅大门,侧身让江涛先进,语气带着一丝怅然,“你又不回潮安,我一个人呆着,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”这近乎直白的依恋,在她口中说出来却显得格外自然。
江涛拿着特产走进玄关,闻言微微挑眉,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看向苏晓雯:“你这大美女回去,还能没人约?以前的老同学,那些追求者们,没排着队请你吃饭聚会?”
苏晓雯关上门,她脱下羽绒服,露出里面贴身的米色高领羊绒衫,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。她一边弯腰换鞋,一边摇头,语气带着点慵懒:“也不是没有。有几个老同学是联系了,也一起吃了个饭。”她直起身,看向江涛,眼神清澈,“但…感觉不一样了,江涛。有些人混得好些,言语间总带着点优越感;有些还在原地打转,抱怨连天。聊来聊去,也聊不到一块儿去,挺没劲的。今年过年同学会,我都没去参加了。”
她的话语里透出一种微妙的疏离感。这份疏离感,并非源自傲气,而是源于她生活的重心和层次,早已随着江涛的牵引,悄然脱离了家乡那个狭小的圈子。她的世界,她的视野,她的情感归属,都已牢牢地系在了广州,系在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。老家的同学聚会,那些昔日的喧嚣和情谊,如今在她看来,反而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哦?”江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没再多问。他理解这种感觉。他把特产放在玄关角落。
客厅里,那台哑光黑色的北欧壁炉正熊熊燃烧着!金红色的火焰在宽大的钢化玻璃观火窗后猛烈地跳跃、舞动,发出低沉而欢快的“呼呼”声。一股汹涌的、带着干燥木柴特有焦香的热浪扑面而来,瞬间包裹住刚从微凉室外进来的两人。壁炉上方的温度计,那根鲜红的指针,赫然指向了35度的高温刻度线!
“嚯!”江涛几乎是下意识地深深吸了一口气,那滚烫的空气涌入肺腑,驱散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寒气。他立刻脱下厚重的呢子大衣和西装外套,身上只余一件薄薄的衬衫,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,反而在这炽热的环境里舒服得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。
“还是这里最舒服!”他由衷地感叹,大步走到壁炉前,将手伸向那灼热却令人无比享受的辐射热源。壁炉带来的温暖是深入骨髓的,是令人慵懒沉醉的,更是独属于这个空间的、带着强烈私密意味的符号。他想起苏晓雯回家过年的这些天,自己确实一次也没来过这里——没有她,这别墅再温暖,也只是个空壳。
苏晓雯也脱掉了羊绒衫,里面是一件贴身的白色棉质打底衫,勾勒出年轻身体诱人的曲线。她赤着脚,踩着暖烘烘的地毯,走到江涛身边,学着他的样子将手伸向壁炉的方向取暖。她侧头看着江涛,美艳的脸上带着促狭而大胆的笑意:“是啊,你来了也没有人陪你呀。”她的声音不大,却在这安静而炽热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,带着赤裸裸的暗示和挑逗。
江涛闻言,侧过头看向她。只见苏晓雯漂亮的眼眸里,此刻正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欲望火焰,那火焰比壁炉里的还要炽烈。十几天的分别,以及此刻这高温、私密空间的催化,早已将她身体深处的渴望彻底点燃,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。她的脸颊染上动人的绯红,红唇微启,气息都带着一丝灼热。
“江涛…”她声音变得又软又粘,像融化的蜜糖,身体不知不觉间贴近了他,吐气如兰,“先交一下功课吧…”她仰着头,眼神迷离而渴望,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,“我都多天没‘吃肉’了…”那“肉”字被她咬得又轻又暧昧,充满了露骨的饥渴和暗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