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利·波特开始做噩梦了。
韦斯莱家的红毛小子和那个万事通格兰杰，整天围着他们的救世主朋友，脸上写满了忧虑。
湖底的幽光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染成一片阴冷的绿。
“我听说波特好几晚都在尖叫，把整个格兰芬多宿舍都吵醒了。”
潘西·帕金森尖细的嗓音划破了这份幽静，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。
“活该，谁让他整天撒谎，说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来了。”
高尔和克拉布在一旁附和着。
德拉科指尖捻过古老的羊皮卷，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
他没理会潘西那群人的聒噪，但“波特”这个名字总是与麻烦和混乱捆绑在一起，搅得整个魔法界不得安宁。
深夜，寝室恢复了阴冷与寂静。
艾德里安盘腿坐在地毯上，月光穿透湖水在他身上投下一片破碎的清辉。他面前的空气中，几枚新绘的符箓悬浮着，幽光自蕴。
“又来了。”他轻声说。
德拉科从床上坐起身，铂金色的发丝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醒目。
“什么？”
“我又感受一股奇特的精神波动，应该就是白天的时候他们讨论的哈利波特做噩梦的由来。”艾德里安的语调有些沉重，“源头应该是哈利·波特。”
德拉科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。
“那个蠢货大概又梦到自己被巨怪追着跑了。”
艾德里安没有反驳。
他伸出手，那只隐形兽凭空出现，毛茸茸的身体亲昵地蹭着他的指尖。
小家伙的脑海里正回放着一幅幅混乱扭曲的画面。
是来自于它监控的目标——赫敏·格兰杰，她听来的只言片语。
然后由罗恩·韦斯莱转述的，哈利·波特的梦。
“波特梦见了一条长长的走廊，尽头是一扇黑色的门。”艾德里安整合着信息，缓缓叙述。
“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，墙壁会旋转。他还梦见了一个房间，里面摆满了无数发光的玻璃球。”
德拉科揉眉头的动作停住了。
这听起来可不像一个普通的噩梦。
“这几天格兰杰小姐正在图书馆疯狂查找关于‘复发性梦境’和‘创伤后遗症’的资料。”艾德里安补充道，“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找错了方向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德拉科从床上下来，赤脚踩在温暖的地毯上，走到艾德里安身边。
“这不是简单的梦。”
艾德里安抬起头牵过他的手，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。
“在我们东方的道术里，梦境有时是通往另一个层面的窗口。特别是对精神力强大，或者灵魂曾被深度影响过的人来说。”
他顿了顿，换了个更直白的说法。
“哈利·波特不是在做梦。”
“他是在‘看’。”
“你还记得他头上的魂片吗，他现在应该是在看伏地魔的所思所想。”
德拉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。
他灰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惊涛骇浪。
波特……现在能连接到那个人的意识？
德拉科在寝室里来回踱步，心烦意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