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偷着乐,嘴上却道:“听你刚才在前院笑那么欢,碰见啥喜事了?”
“嘿,您猜对了!今儿一早就有喜鹊在门口喳喳叫,能没好事吗?”
“喜鹊?”
闫埠贵心里直嘀咕,这都寒冬腊月快过年了,哪来的喜鹊儿蹲门口叫唤?
真要有喜鹊堵着门叫,那得多缺心眼儿的鸟儿才干得出来?
见他满脸困惑的模样,何雨柱也不说破,故意卖关子地笑了笑:您接着唱您的,我去胡同里转转。
他在巷子口买了斤半葱油饼,捎上四碗胡辣汤,估摸着李子瑜快到了,便拎着早点往回走。
到家时,院儿里静悄悄的,李子瑜还没来。
何雨柱把早点搁锅里温着,转身去叫两个妹妹起床吃早饭。
正催着**妹俩互相盯着去洗漱时,胡同口那边,李子瑜刚好从汽车里钻出来。
她冲顺路捎她过来的大哥挥挥手:哥,回见!
踩着轻快的步子就往何雨柱家方向去。
可刚拐进胡同没多远,离四合院大门还差着段距离,突然横地里冒出个黑影把她截住了。
这不是昨儿跟傻柱一块儿的姑娘吗?
刘海忠那肥胖的身子不知打哪儿蹿出来,假装偶遇似地堵在路当间,又去找傻柱玩儿?
他特地咬着俩字儿,恨不得把字嚼碎了吐出来。
盘算着这称呼能勾起对方好奇,好引出这名儿的来历。再趁机败坏何雨柱名声,最好能搅和黄了俩人关系——没了这靠山,看那小子还怎么横!
李子瑜扫了眼肥猪似的刘海忠,连他肚里几根蛔虫都瞧得明白。像走路突然撞见团马赛克似的,往旁边闪开两步。
眼皮都懒得再抬,直接贴着墙根绕了过去。
......
直到那背影都快消失在胡同尽头,刘海忠才从算计落空的打击里缓过神。张了张嘴,一肚子脏话在嗓子眼儿打转。
李大伯原本躲着偷看,当瞧见李子瑜从轿车里走出来时,连暗地里嘟囔的胆量都没了。
那可是小轿车。
他们轧钢厂的一把手都没资格配车,得是什么级别的大人物才能享用?
整个上午白忙活,刘海忠窝着火去早点铺子,打算吃顿好的消消气。
点完吃食一摸口袋,火气更盛——正事半点没办成,反倒折了两毛钱进去。
压根没把刘海忠当盘菜。
李子瑜迈入四合院,客客气气地应付了几位相熟邻居的寒暄,轻车熟路直奔何雨柱屋里。
刚跨过门槛,就把刘海忠半路挑事的前后说了个明白。
这就急不可耐了?
何雨柱眼底寒光一闪,将昨夜**的易中海与刘海忠密谋和盘托出。
听罢,李子瑜嗤笑着摆了摆手。
这群人纯粹是白日做梦。
她转头看向何雨柱:你打算怎么料理?
何雨柱悠然倒了杯茶:不急,让**再飘会儿。
要让****,先叫他们癫狂。
凭他的能耐,自然有千百种法子让易中海他们消失得无声无息。
但若非必要,能在规矩里解决的事,他不想落个以武犯禁的名头。
人的底线往往是一寸寸后退,最终荡然无存的。
故而还能守得住时,他宁愿在规则框架内周旋。
说完正事,用完早饭,二人接着料理剩下的野猪肉。
这回没让静静和雨水搭手。
何雨柱拆了挂鞭炮分成三份,又燃了三支线香,打发她们找姜知娴玩儿去了。
那丫头身子骨养好了些,近来性子也活泛了,跟雨水处得越发亲热。
院子里传来零星的小鞭炮声,就像厨房里翻炒的锅铲一样清脆。
三个丫头嬉闹的声音由远及近,仿佛把这份热闹直接送进了后厨。何雨柱手里切菜的节奏没停,倒和窗外的欢笑声对上了拍子。案板上的葱花在他刀下绽开时,正巧灶台上的蒸锅也地冒起了白汽。
这次轧钢厂的实验报告你看了没?何雨柱往锅里淋了勺黄酒,酒香混着后半句话飘出来,听说最后调试下周就能收尾。
李子瑜正在给鲤鱼打花刀,闻言刀刃在鱼鳃处顿了顿:咱们整理的那些数据图谱倒省了他们不少事儿。上回机械局那个液压项目,光查德文资料就耗了技术科三个月。
案板旁的收音机里,单田芳的评书正说到张良拾履。何雨柱往灶膛里添了根柴,火苗地窜起来:要是能造个百宝箱就好了,各国文献往里头一装,要什么资料就蹦什么资料。再捎带手把**当算盘打,咱们搞科研的也不用熬到后半夜数头发。
锅里的红烧肉开始咕嘟咕嘟冒泡,油星子在汤汁表面迸裂的声音,跟院外此起彼伏的小鞭炮莫名相似。李子瑜把雕好的萝卜花码在盘子边,忽然说了句:那得用多少间图书馆才装得下这箱子?
保不齐将来指甲盖大的芯片就能存下。何雨柱掀起锅盖,蒸腾的热气瞬间模糊了他半边脸。评书正好说到黄石公授书,窗外的鞭炮声混着丫头们再来一个的起哄,把厨房衬得像过年似的热闹。
听到这句话,李子瑜眼前一亮,迫不及待地问:你一定有主意了吧?快说来听听。
何雨柱随即向她详细讲解了超级计算机和互联网的构想。这个充满未来感的描述让李子瑜心驰神往。
趁着处理食材的空档,两人花了整天时间,完成了进军计算机时代的首个项目计划书——芯片研发方案。
晚上七点,吃过晚饭后,何雨柱安排静静陪雨水玩耍,自己则带着芯片计划书送李子瑜回家。没想到这一路上,有个尾巴始终跟在身后,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将李子瑜送到家门口,交接完文件后,何雨柱并没有立即离开。他悄悄找到一名警卫低声交代了几句。警卫神色惊讶地点头后快步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