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扇血门的鬼……能在不进房间的情况下直接把人带走。”林野的声音压得很低,目光扫过前厅里神色各异的诡客,“3号院的门窗都是完好的,那两个新手没出院子,却凭空消失了,只留下血迹。这意味着,所谓的‘待在院子里就安全’根本靠不住,我们随时可能出事,风险比预想中高得多。”
王虎的脸色沉了沉,握紧了手里的玉佩:“昨晚我听到动静时,特意贴在门缝上看了一眼,外面黑漆漆的,只看到道红影子闪过去,没听到开门声,也没听到挣扎——那鬼下手太利落了,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。”
“更奇怪的是,它没发出多余的声音。”方晴抱着胳膊,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手臂,“按说这种级别的诡异,多少会有点征兆,比如哭声、笑声,或者腥臭味,可昨晚什么都没有,像个哑巴刺客。”她看向林野,“你经历的副本多,见过这种鬼吗?”
林野摇头:“没见过。但能肯定一点,这鬼的目标很明确,而且熟悉张府的布局,甚至可能……知道我们每个人的位置。”他顿了顿,加重语气,“规则是我们唯一的保护伞,哪怕知道张老爷可能在误导我们,也得先按禁忌来,至少能减少直接冲突;至于鬼器……不到万不得已别用,那是我们最后的容错率,用掉一个就少一个。”
“你们昨晚都做了什么?”林野转向王虎几人,“有没有碰红色物件?有没有听到哭嫁声?或者……见过新娘?”
王虎率先开口:“我和两个新手分在1号院,离祠堂最近。亥时后确实听到过哭声,从祠堂方向传来的,像女人在哭,又像猫叫,听得人心里发毛。我们没敢开窗,就守在院子里,天亮后才发现3号院出事了。”
方晴跟着说:“我和刘老师在6号院,昨晚没听到特别的动静,就是后半夜看到绣楼那边有灯光,亮了又灭,像有人在里面走动。刘老师说可能是新娘没睡,我觉得……更像在搞什么仪式。”
刘老师推了推眼镜,声音带着后怕:“我……我半夜起夜时,看到院子里的槐树上挂着件红嫁衣,不知道是谁挂的,吓得我赶紧回房了。早上再看,嫁衣又不见了,像从没出现过。”
林野听完,指尖在石桌上轻轻划着:“这扇血门的难度,比表面看起来高得多。鬼的强度超出预期,不仅能无视物理障碍,还懂得隐藏行踪,甚至可能会用幻术——刘老师看到的嫁衣,说不定就是个陷阱,引诱他出去。”
他抬眼看向众人,语气严肃:“我们一共进来16人,现在死了2个。按血门的隐藏规则,死亡率没到1/10时,可能触发更危险的‘清理机制’,现在死了2个,正好卡在1/8,虽然没触发最糟的情况,但也别掉以轻心——剩下的14人,谁都可能是下一个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王虎皱眉,“难道要我们联手?”
“没错。”林野点头,“张老爷把我们当成祭品,鬼新郎要靠冥婚壮大煞气,这扇门里,我们的敌人是一致的。而且任务很明确,是完成冥婚,不是比谁活得久。最后不管是谁完成任务,大家都能活着出去,是共同的获利者。”
他看向方晴:“你懂怎么跟NPC周旋,能从张老爷嘴里套话;王虎手里的玉佩能驱邪,关键时刻能保命;刘老师熟悉古代婚俗,能帮我们看懂仪式里的门道;我们四个有过副本经验,知道怎么应对突发状况。分开行动,就是给鬼逐个击破的机会;联手,至少能多几分胜算。”
方晴挑了挑眉,似乎在权衡:“联手可以,但得有个规矩——找到的线索必须共享,谁都不能藏私。我之前在祠堂附近看到块石碑,上面刻着‘阴亲成,活祭生’,没敢细看,要是联手,就得一起去查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