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与苏婉在森林边缘调养了整整七日。
得益于此地浓郁精纯的灵气,以及林凡身上携带的各类丹药辅助,两人伤势虽未痊愈,但已恢复了大半行动能力。苏婉的精血损耗和血脉损伤需要更长时间温养,但境界总算稳固在了真仙初期边缘,未彻底跌落。林凡的真仙中期境界稳固,仙元恢复了六七成,肉身因神铁本源的持续滋养,反而比之前更加强韧了一丝。
七日内,森林中除了偶有低阶灵兽路过,并未遇到任何修士或强大存在,显得异常宁静。
“这里的灵气,比化外仙域的核心区域还要浓郁精纯数倍,且带着一种古老神圣的韵味。”苏婉感受着周围环境,轻声道,“我们可能通过空间乱流,离开了化外仙域的范围,甚至……可能来到了某处更高级的仙域碎片,或者古老的秘境之中。”
林凡点了点头,他也有同感。而且,他隐约感觉到,空气中除了灵气,还弥漫着一种极澹的、与九幽镇龙碑和定海神珍铁同源,却更加宏大、更加纯粹的“镇压”“秩序”道韵。只是这气息太微弱,若非他身怀两者本源,几乎无法察觉。
“此地不宜久留。虽然暂时安全,但我们伤势未愈,且对这里一无所知。”林凡起身,目光看向森林之外隐约可见的浮空山峦和琼楼玉宇,“我们需要了解这里是何处,是否有危险,如何离开,或者……如何在此地立足。”
“嗯。”苏婉也站了起来,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,但眼神已然恢复了坚定。
两人收敛气息,林凡以“归虚藏形诀”配合苏婉的天狐幻术,将自身气息压制到最低,如同两个普通的真仙初期散修,小心翼翼地朝着森林外走去。
森林并不算特别广袒,走了约莫一个时辰,便看到了边缘。外面是一片开阔的原野,芳草萋萋,灵花遍地,远处有蜿蜒的玉带般的河流流过。更远处,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山峦更加清晰,山上殿宇林立,霞光道道,仙鹤翱翔,瑞兽隐现,一派祥和鼎盛的仙家气象。
原野上,偶尔能看到驾驭着飞行法宝或灵兽的修士掠过,气息有强有弱,强的甚至让林凡感到隐隐的心季,恐怕至少是天仙乃至更高境界;弱的则与他们相彷。这些修士的穿着打扮也各不相同,有的仙风道骨,有的华贵逼人,有的则朴素简单,但大多气度不凡,显然并非凡俗。
“看来,这里确实是一处修士聚集之地,而且层次不低。”林凡低声道。
就在这时,前方原野上,一道流光由远及近,朝着他们这个方向飞来,速度不快。流光中是一名身着青色道袍、面容清癯、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道士,修为大约在真仙后期。
道士似乎也看到了从森林中走出的林凡二人,略微放缓了速度,在他们前方不远处落下遁光,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,看到他们气息不稳、衣着略显狼狈(在空间乱流中破损)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随即露出和善的笑容,打了个稽首:
“无量天尊。两位道友可是刚飞升至此,或是从其他仙域远道而来?看两位似乎有伤在身,是否需要帮助?”
林凡心中一凛,这道士眼光倒是毒辣。他不动声色,抱拳还礼:“道友有礼。在下林凡,这是内子苏婉。我二人……确是从他处而来,途中遭遇些意外,流落至此。敢问道友,此地是何处?”
道士闻言,笑道:“原来如此。此地乃是‘玉虚仙境’外围,‘青岚原’。两位道友能穿过空间屏障流落至此,也是机缘。”
“玉虚仙境?”林凡与苏婉对视一眼,均未听说过这个名字。
道士见他们疑惑,解释道:“看来两位并非从正统飞升通道而来。玉虚仙境,乃是依附于‘三十三天’之一的‘清微天’的一块古老仙境碎片,独立于一般仙域之外,灵气充沛,道统昌盛。此地由‘玉虚宫’统辖,乃是清微天下一处重要的传道、交流、修行之所。许多下界飞升者,若机缘足够,或持特定信物,也会被接引至此,而非直接落入底层仙域。”
林凡心中震动。三十三天!清微天!玉虚宫!这些都是仙界真正核心上层势力的名称!他们竟然阴差阳错,从化外仙域那个仙界底层边角,直接跑到了接近仙界核心区域的地方?虽然只是依附于三十三天的一块仙境碎片,但也远非化外仙域可比!
“原来如此,多谢道友解惑。”林凡再次抱拳,“不知这玉虚仙境,有何规矩?我二人初来乍到,还请道友指点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