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…”陆仁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肯定是王美华那个毒妇搞的鬼!她恨我纳妾,就想毁了陆家最出息的根苗!”
他猛地站起身,绕过书桌走到陆铮面前,眼神复杂地盯着儿子紧绷的侧脸:“阿铮,我知道你孝顺。但你是成年人了,该懂什么路才是康庄大道。”
话锋一转:“那个乡下女人,肯定和王美华一个德行!她们只想毁了你!”
陆仁升的声音阴狠:“我是你老子,这事我替你解决——”
“你敢动她试试!”
陆铮怎么也没想到,陆仁升竟然动了杀心!
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,陆铮的眼神瞬间变得猩红,像被逼到绝境的孤狼。
陆铮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
自从遇见浅浅,他才知道什么是家,什么是捧在掌心里的暖。这个男人,竟然想亲手毁了他唯一的光?
他缓缓转头,眼神骤然凝成冰棱,脸上的线条冷得像刀削斧凿。
书房外的管家见状,鬓角的冷汗唰地下来了,少爷这眼神比当年矿上塌方时的黑风口还要吓人!他手心里全是黏腻的汗,枪托都快攥出水了。
就在这时,陆铮突然笑了。
那笑容没到眼底,嘴角咧开一道森白的弧度,像从九幽地狱爬回来的索命阎王。
守在门口的保镖只觉一股寒气顺着脚底板往上窜,握枪的手竟不受控制地抖了抖。
“陆仁升,”他一字一顿,“夏浅浅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——”
他顿了顿,眼神扫过陆仁升的脸,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带着毁天灭地的狠戾:“我就让你在香江的家业、名声、那些姨太庶子……全都化为乌有!”
空气仿佛凝固成冰。
陆铮心里冷笑,你不是最在乎陆家的家业吗?你想毁我珍视的,我就毁你视若性命的。
我倒要看看,这一次你怎么选。
陆仁升看着儿子,眼底竟真泛起一丝复杂的骄傲。
不愧是他陆仁升的种,一出手就掐住了他的七寸!这股狠劲,这份不动声色的威胁,简直和年轻时的自己一模一样。
可惜了……若不是被王美华那个女人教歪了,这香江的商界,早就该是他们父子的囊中之物!
陆仁升的目光与陆铮相撞,空气里仿佛有刀光剑影在噼啪作响。
“你倒是好大的口气。”陆仁升终于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被激怒的冷笑,“若是你此刻执掌着陆氏集团,说这话还勉强有几分分量。”
他上下打量着陆铮,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:“现在的你——有什么?”
“陆仁升。”陆铮迎上他的目光,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,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笑意,“你大可以试试。”
他顿了顿,每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:“你以为,我在向阳村的这些年,是白过的?”
陆铮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,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悸的弧度,这些年,他在部队摸爬滚打,在山村蛰伏隐忍,手里攥着的底牌,远比陆仁升想象的要多!
陆仁升被他看得心头一跳,竟莫名生出一丝寒意。
这个儿子,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可怕。
就在这时,拍门声突然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