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闭听觉，视觉的周太虚忽然一怔。
感知中，有一道气息正在攀升。
这很正常，被天地钟爱，悟性大涨，修为有所进步不算什么。
可……
‘为什么气息攀升是月儿！？’
周太虚猛地回头看向两人，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。
苏命如今本就神智受损，要是再发生什么别的事情，萧远征那他就交代不过去。
视线看去，周太虚就对上了周清月茫然的目光。
“老祖，苏命的气运……再反哺我？”
周清月声音中透着些不确定。
她现在就像一个尝尝分给别人钱的富豪，照例发钱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不仅拒绝，甚至还反过来给自己发钱。
这种身份颠倒的感觉让周清月很是迷茫。
同时，她心中原本对青年的看法也发生了些许改变。
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不觊觎她气运，和天地钟爱的话。
那恐怕只有眼前人了。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周太虚眉头紧锁，双眼愈发虚幻深邃。
可无论再怎么看，苏命身上除了那连他都有些心惊的气血波动外，再无其他异样。
这不对啊……
周太虚转头看向重孙女。
只见周清月身上五彩光芒升腾环绕，将她衬托的宛若在世神女。
这正是气运深厚，被天地钟爱的象征。
周太虚的职业乃是‘商人’。
辅助类型职业，初始能力便是‘破妄之眼’。
能看穿一切事物的表象，以此来判断价值几何。
“没道理啊，这不应该啊……”
周太虚白眉紧缩，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。
见周清月还拉着苏命，他一个激灵，赶忙挥动袖袍将两人分开。
苏命没有被深空万族同化，只是神智蒙尘，说不定便是气运发挥了作用。
要是继续反哺下去，说不定会不会出事。
“老祖，什么不应该？”
被分开的周清月下意识握了握手，心底有些空落落的感觉。
“被天地钟爱，气运厚重，这些都是一个人的价值。”
“这些都是能被看到的，可我偏偏在这小子身上没有看到，他的气运甚至少的可怜。”
“就那点气运，这辈子走到一阶，二阶便到头了，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，更别说反哺你了。”
周太虚今天是真开了眼。
天地意志无法观测，无法主动沟通，只能冥冥有感。
可天地钟爱一个人，这是不会隐藏。
尤其是苏命所经历的那些危机，换成气运浅薄的，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。
难不成，这小子气运太重，导致自己看不到？
这个念头刚升起，周太虚自己都笑了。
荒诞，简直太过荒诞。
多重的气运才能让自己无法观测，总不能承载了一片天地？
周太虚见苏命痴痴望着别处，准备用手段强行查看一番。
究竟是深空万族侵蚀了他的气运，还是另有隐情。
一件事不弄清楚，便是一件隐患。
“你盯我干什么？”
可刚调动力量，似哭似笑的苏命便猛然转头，恶狠狠盯着周太虚：
“老东西，一把年纪了一点都不害臊是吧？”
“我承认自己长得风流倜傥，俊美无比，男女通杀，可你一个老头子居然也好意思视奸我？”
“你等着，我等会就把你发到小红书上，让你晚节不保！”
苏命攻击力可谓是极强，让周太虚苍老脸颊都不由抽了抽。
“噗……”周清月忍俊不禁，掩唇一笑：
“老祖，接下来怎么办？”
“还能怎么办，只希望这小子体内问题少点，不然老头子也遭不住。”
周太虚长叹一声，只觉得苏命简直是个大麻烦。
他可不认为苏命只是突然发病，才针对自己。
这必然是他本能察觉到了自己的窥探之意。
即便神志不清，也依然哈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