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计就计?”安藤停下脚步,转过头死死的看了过来。
“哈依!”
本乡指了指墙上的北平地图。
“敌人这次劫囚,虽然看似大获全胜,但也暴露了一个致命的弱点。”
安藤马上问道:“什么弱点?”
“他们太狂妄,太激进了!”
本乡冷冷一笑,按照贺远事先教给他的说辞,一步步将安藤引入瓮中。
“他们费这么大劲救人,甚至不惜动用美制武器和精锐特工,说明什么?”
“说明他们急了!说明他们迫切需要人手,需要力量!”
“而这一切的最终目的……”
本乡的手指,重重点在地图上的某个位置……
……
便宜坊,后院。
夜色已深,寒气逼人。
但赵凤婵的闺房内,却是温暖如春,水汽氤氲。
一个巨大的杉木浴桶摆在屏风后,热气腾腾的水面上漂浮着几片干花瓣。
赵凤婵整个人都浸在热水里,只露出雪白的香肩和修长的脖颈。
她那一头乌黑的波浪长发被随意盘起,几缕碎发湿漉漉贴在脸颊上。
那张平日里清冷如霜的脸蛋,此刻被热气蒸腾得白里透红,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花。
“呼……”
赵凤婵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闭上眼睛,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。
白天的战斗虽然短暂,但那一瞬间的高度紧绷,以及随后如同幽灵般的撤离,都消耗了她极大的精力。
那一枪,打得漂亮。很爽!
既制造了混乱,又没有伤到自己人本乡。
想到这里,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,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。
“看来,这枪法还没生疏……”
也就在这时。
“吱呀——”
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。
赵凤婵猛睁开眼,眼中的慵懒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警惕的寒光,手也下意识的伸向桶边的浴巾下。
那里藏着一把勃朗宁手枪。
但下一秒,当她看清那个从屏风后绕出来的人影时,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,随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“你属猫的?走路没声?”
贺远脱下大衣,随手挂在衣架上,笑眯眯地看着桶里的美人。
“我是怕打扰了咱们赵老板的雅兴啊。”
他毫不避让的走上前,拉过一张凳子,就坐在浴桶边上,眼神肆无忌惮地在赵凤婵露出的肩膀上打转。
“怎么样?水温还合适?”
“流氓。”
赵凤婵骂了一句,但身子却没动,甚至还故意撩起一捧水,淋在自己锁骨上。
那晶莹的水珠顺着肌肤滑落,没入水中,美到至极。
“怎么?力会长不在您那丰泽园里抱着洋妞睡觉,跑到我这儿来当采花贼了?”
“洋妞哪有你好?”
贺远伸手,指尖轻轻划过她红扑扑的脸颊,带着一丝凉意,激得赵凤婵微微一颤。
“你就不怕安藤的人跟着你?”赵凤婵拍开他的手,嗔怪道。
“现在?”
贺远笑了,笑得格外轻松。
“现在安藤义和那个老鬼子,估计正躲在被窝里发抖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