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两人距离太近，纵使织幻圣反应神速，至斧战圣凌厉迅速的巨斧，还是劈在了她的胸前。
刹那间，鲜血染红了衣襟。
几乎同时，她的攻击也落在巨斧上，两人皆是因对方的攻击而倒飞。
“轰——”
恐怖的大道威势爆开，空间如碎裂的玻璃向四周坍塌。
不到片刻，四周便在余波冲击下化为一片虚无，唯有九尾狐族的聚居星体在大道禁制庇护下尚存。
观战的九尾狐族虽有织幻圣布下的禁制护持得以无恙，却个个脸色惨白。
绝大多数人，都是头一次目睹合道圣人交锋的恐怖。
织幻圣微微喘息，低头看向胸前，一道狰狞的血痕划破细腻的肌肤，触目惊心。
好在她修为略胜一筹，关键时刻震飞了巨斧，否则这全力一击落下，哪怕对方修为不及她也得是轻伤。
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，对方明明比自己低了一个小境界，怎会挣脱她的幻术？
另一边，至斧战圣早已稳住身形，握着巨斧的手却在微微颤抖，气息也有些紊乱。
显然，织幻圣即便仓促出手，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。
“果然，实力差距还是太大了。”至斧战圣眼中闪过一丝惋惜，暗自思忖。
本想借着假装陷入幻术的机会，给织幻圣来上一击，没成想连让对方受点轻伤都做不到。
织幻圣眸色冰寒，却难掩心头的疑惑，开口问道：“你究竟是如何从本圣的幻术中挣脱的？”
若是同境界，她或许不会深究，可眼前的至斧战圣不过合道初期，这不仅让她疑惑不已，更生出几分警惕。
若是对方将来突破，恐怕会成为自己的克星。
至斧战圣脸上露出一抹轻蔑：“幻术？我不过是假装中招罢了，就你那点伎俩，能奈我何？”
他的确有挣脱幻术的法子，使用一次已经是非常巨的代价。
这般底牌，他自然不会对织幻圣这种精通幻术的顶尖存在坦白。
“呵呵……”
织幻圣听着这带着嘲讽的话语，眸色冷得像覆了层冰霜，唇边却溢出阵阵轻玲笑声，像是被这话语彻底惹怒了。
自她以幻术证道以来，何时有人敢这般轻蔑她的幻术？
更何况，当年她曾以神魂攻击重创过魁祖，即便那时的魁祖已十不存一，这份能耐也绝非寻常。
“至斧，莫不是因为饕餮那老怪物没能奈何你，便觉得自己可以肆无忌惮了？”织幻圣的声音轻得像低语，却带着铃音般的穿透力。
至斧战圣闻言，神情骤然一紧，目光警惕看着对方。
这时，他瞳孔突然缩小，入眼的景象已在飞速变幻。
方才坍塌破碎的空间，眨眼间化作了一片群山耸立的世界。
他低头望去，眼前的景象竟无比熟悉，脑海中瞬间翻涌出无数年前的片段，神情因此一阵恍惚失神。
“这里，熟悉吗？”
织幻圣望着陷入怔神的至斧战圣，并未急于动手，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。
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