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观影体8(1 / 2)

当天幕上的画面最终暗去,那场关于过去与未来的宏大“观影”似乎暂时落下了帷幕。

光之国广场上弥漫着一种混杂着震惊、感慨与未散忧虑的复杂氛围。众奥依旧沉浸在刚刚接收到的巨大信息量中,低声议论着,消化着。

红凯站在原地,目光却牢牢锁在几步之外的伽古拉身上。天幕上那些关于他们“未来”的片段——奈奈的存在、伽古拉别扭的关心、他们之间纠缠不清的情感以及那潜藏的问题,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心。尤其是最后关于奈奈记忆出现问题的暗示,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。

他看着伽古拉依旧抱臂而立的背影,那身影带着惯常的疏离和冷漠,仿佛刚才天幕上那个会因女儿一声“爸爸”而动摇、会默许他靠近的男人只是幻影。

但红凯知道,那不是。那是被揭示出来的,深藏在伽古拉坚硬外壳下的,连他自己都可能不愿承认的一部分。

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红凯。

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犹豫、等待、被动地接受伽古拉的若即若离。天幕展示了另一种可能性,一个拥有彼此、拥有奈奈的未来,尽管前路未知,甚至潜藏危机,但他不想再错过了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忐忑,迈步向伽古拉走去。

伽古拉正因天幕最后揭露的关于奈奈记忆可能存在问题而心烦意乱,同时又被那些亲密互动公开处刑感到恼火。察觉到红凯的靠近,他周身的气息更加冷冽,头也未回,只用带着讥诮的侧影对着他。

“怎么,大英雄?看戏还没看够?还是想来确认一下,我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揣了个你的‘小光团’?”他的声音刻意拉长,充满了嘲讽,试图用尖刺将自己包裹起来。

红凯没有像往常一样被他的话语逼退,也没有急切地辩解。他只是走到了伽古拉面前,微微低头,看着那双刻意避开他视线的碧绿眼眸。

“伽古拉。”红凯的声音有些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“我......”

他顿了顿,似乎在组织语言,然后做出了一个让伽古拉瞳孔微缩的动作,他伸出手,轻轻地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握住了伽古拉垂在身侧的手。

伽古拉的手冰凉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在被红凯触碰到的瞬间,他身体猛地一僵,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要甩开。那熟悉的温度,那带着暖意的触碰,让他感到一阵心悸和......恐慌。

“放手!”伽古拉厉声道,试图抽回手,语气中的慌乱却泄露了一丝真实情绪。

但红凯握得很紧,虽然没有用力到弄疼伽古拉的地步,却也没有让他轻易挣脱。他学着天幕上那个“未来”的自己,用那双总是显得过于真诚的眼睛,专注地、带着点恳求地望着伽古拉。

“我不放。”红凯重复着天幕上那句执拗的话语,声音不高,却异常清晰“这次......说什么也不放了。”

伽古拉挣扎的动作顿住了。他看着红凯,看着他那副豁出去般的坚定,以及眼底深处那抹无法掩饰的担忧

“是为了奈奈,还是为了他?”

一种无力感混杂着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。这家伙......总是能用这种最直接、最笨拙的方式,打破他的防线。

“......你到底想干什么,凯?”伽古拉的声音低了下来,带着一丝疲惫和认命般的嘲弄“同情?责任?还是因为知道了未来会有个孩子,觉得必须扮演好‘父亲’的角色?”他试图用最坏的可能性去揣测,仿佛这样就能保护自己。

红凯摇了摇头,握着伽古拉的手微微收紧,仿佛要传递某种力量“不是同情,不是责任。”

他直视着伽古拉的眼睛,努力让自己的话语显得更真诚“是因为你,只是因为你是伽古拉。”

他想起天幕上宇宙意识的话,想起那些被揭露的心声,“你是我的锚点,伽古拉,一直都是。”

他向前微微倾身,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亲密“我的私心......也一直都是你。”

伽古拉呼吸一窒。这些话从天幕上听到,和从红凯本人嘴里亲口说出来,感觉截然不同。那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,带着红凯身上特有的、混合着弹珠汽水甜味和星辰尘埃的气息,让他心跳漏了一拍。

他别开脸,试图掩饰微微泛红的脸颊,但被红凯紧紧握住的手,却不再那么用力地试图抽回。他只是僵硬地任由他握着,仿佛默认了这种越界的接触。

红凯敏锐地察觉到了伽古拉的软化。他心中一动,胆子也大了一些。他小心翼翼地用拇指,轻轻摩挲着伽古拉的手背,那细腻的皮肤下是清晰的骨骼轮廓。

伽古拉身体又是一僵,却没有出声制止,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、意味不明的哼声。

这无声的默许如同给红凯注入了一剂强心针。他看着伽古拉微微偏头露出的,线条优美的下颌和颈项,看着他紧抿却不再吐出刻薄话语的唇,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和更加汹涌的情感冲击着他。

他不再满足于仅仅牵手。他试探性地,用空着的那只手,轻轻揽住了伽古拉的腰,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,几乎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。

伽古拉猛地转回头,碧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愕和警告:“凯!你......!”

“伽古拉”红凯打断他,声音里带着一种罕见的、不容置疑的温柔和决心,他望进那双熟悉的、总是充满复杂情绪的眼睛里“对不起......为伽农,为所有......我让你独自承受的一切。”

他的眼神真诚而痛楚,只有对过往错误的深刻认知和对眼前之人的深切愧疚与......爱意。

“还有”红凯的声音更轻了,却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伽古拉的心“谢谢你......未来留下了奈奈。”

“谢谢你,愿意承担起这份与他相关的责任,谢谢你,让那个代表着他们之间最深刻联系的小生命得以存在。”

伽古拉彻底怔住了。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凯,看着他那双盛满了太多情感、几乎要溢出来的眼睛,看着他不再掩饰的脆弱与渴望,一直紧绷的神经和竖起的尖刺,在这一刻,仿佛被一种温柔而强大的力量悄然瓦解。

他没有推开他。

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任由红凯抱着他,握着他的手,感受着那久违的、几乎要将他灼伤的温度和心跳。

周围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远去。光之国的光芒温柔地洒落在他们身上,将这对纠缠了数千年的光与影的身影拉长,交织在一起。

红凯感受到伽古拉身体的放松,心中涌起巨大的狂喜和酸涩,他将额头轻轻抵在伽古拉的额头上。

“这一次”红凯低声承诺,声音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“我不会再放手了,伽古拉。无论未来有什么,我们一起面对。为了奈奈,也为了......我们。”

伽古拉没有回答。他只是闭上了眼睛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仿佛默认,又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叹息。但那微微回握的手,和不再抗拒的靠近,已经是最好的回应。

红凯的手依旧紧紧握着伽古拉的,那份温热而坚定的触感,仿佛一道桥梁,连接着两人之间数千年的隔阂与刚刚被天幕强行撕开的裂痕。伽古拉没有再试图挣脱,但那僵直的背脊和紧抿的唇线,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
额头相抵的触感温热而真实,呼吸交织,带着一种久违的,几乎让伽古拉感到晕眩的亲昵。红凯的承诺低沉而坚定,像暖流一样渗入他冰封的心湖。他能感受到红凯胸腔下剧烈的心跳,与他自己的心跳声逐渐重合。

周围的喧嚣似乎被隔绝开来,只剩下彼此的气息和温度。伽古拉闭着眼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内心挣扎的天平正在剧烈摇摆。

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,嘲弄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情,但身体却贪恋着这份温暖,这份被坚定选择和需要的感觉,是他漫长孤寂生命中极少品尝过的滋味。

红凯感受到伽古拉的沉默和不再抗拒,心中那份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乎要满溢出来。他小心翼翼地,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伽古拉的鼻尖。

“......凯”伽古拉终于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,他依旧没有睁眼“你知不知道......你很麻烦。”

红凯闻言,非但没有沮丧,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,胸腔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递过来。

“我知道。”他承认得干脆,语气里甚至带着点赖皮“我一直都很麻烦,所以......只好继续麻烦你了,伽古拉。”

他顿了顿,收起了玩笑的语气,更加认真地说:“关于奈奈......关于她的未来,我们一起想办法。无论是什么问题,我们一起解决。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担任何事了。”

伽古拉缓缓睁开了眼睛,碧绿的眸子对上了红凯近在咫尺的目光。那目光太过炽热,几乎要将他灼伤。他看到了红凯眼底清晰的自己的倒影,那个卸下了部分伪装、显得有些无措的自己。

“说得轻巧......”伽古拉移开视线,语气依旧带着惯有的嘲讽,但尾音却软了下去“未来的事情,谁又能说得准。”

“但我们可以选择从现在开始,一起面对。”红凯握紧了他的手,指尖在他手背上无意识地摩挲着“伽古拉,给我一个机会......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。”

伽古拉沉默了。他看着两人交握的手,看着红凯揽在他腰间那不容忽视的手臂,感受着额间持续传来的温度。

天幕展示的那个未来,那个有着奈奈、有着争吵却也有着温情的未来,像一颗种子,在他荒芜的心田里悄然生根。

也许......也许他真的可以......再相信一次这个笨蛋?

他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,但那只被红凯握住的手,却微微动了一下,反过来,轻轻勾住了红凯的手指。

这一个微小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回应,却让红凯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,随即被巨大的狂喜淹没。他明白了伽古拉无声的妥协。

红凯没有再得寸进尺地追问,他只是将伽古拉更紧地拥入怀中,将脸埋在他的颈窝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要将失而复得的珍宝牢牢锁住。

伽古拉身体先是一僵,随即慢慢放松下来,甚至......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,有些笨拙地拍了拍红凯宽阔的后背。

这个安抚的动作生涩而短暂,却让红凯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,仿佛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温柔。

光影交织,宿敌缱绻。数千年的纠缠,似乎终于在这一刻,找到了一个全新的、充满未知却也孕育着希望的起点。

而就在红凯与伽古拉于广场一角悄然修复着裂痕的同时,另一侧,泰罗依旧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与一种近乎不真实的幸福感中。

他紧紧握着托雷基亚的手,力道大得几乎让托雷基亚微微蹙眉,但泰罗浑然不觉,或者说,他根本舍不得松开。

泰迦被夹在两位父亲中间,仰着小脑袋,看看笑得傻乎乎的父亲,又看看表情依旧有些莫测但并未拒绝亲近的爸爸,小小的心里充满了好奇和更多的开心。

他伸出小手,一手紧紧抓着泰罗的手指,另一只手则更加大胆地,整个抱住了托雷基亚的小腿,将脸蛋贴在那冰凉的蓝色皮肤上。

“爸爸!”泰迦又清脆地唤了一声,这次带着更明显的依赖和亲昵。

托雷基亚低头,看着腿边这个与自己和泰罗血脉相连的小生命。泰迦那双明亮的眼灯,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,里面是全然的信任和孺慕之情。

这种纯粹的情感,与他惯常接触的冰冷科研数据、复杂人心算计截然不同,像一道强光,直直照进他内心深处那片常年被理性与偏执笼罩的灰色地带。

泰罗感受到托雷基亚的沉默和泰迦的依赖,心中那份炽热的情感几乎要喷薄而出。他蹲下身,将泰迦和托雷基亚一起环住,形成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保护圈,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:

“托雷基亚!你看!泰迦他多喜欢你!,他从小就聪明,像你!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战士或者科学家的!”

他抬头,目光灼灼地望向托雷基亚,那双总是充满阳光的眼灯里,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、愧疚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期盼“我们......我们以后好好的,行吗?我会把以前错过的,都补回来!”

托雷基亚静静地听着泰罗语无伦次却真挚无比的宣言,感受着腿上幼崽温热的体温和泰罗怀抱的力度。

天幕上那些关于“未来”的片段,那个会揪着泰罗父子奥特天线训斥、会别扭地关心他们、会与他们组成一个看似吵闹却充满生机的“家”的自己,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。

那真的是可能的未来吗?一个被情感羁绊、被家庭琐事缠绕的托雷基亚?与他所追求的、超越光暗的绝对理性与真理,是否背道而驰?

内心深处,那个习惯于嘲讽与疏离的声音在冷笑,提醒他情感的脆弱与不可靠。但另一个更细微、更陌生的声音,却在泰罗炽热的眼神和泰迦纯粹的依赖中,找到了一丝......动摇。

“No.6,”托雷基亚终于开口,声音依旧平静,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韵律“你应该清楚,我早已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科技局的托雷基亚了。我所探寻的道路,充满了未知与风险,甚至可能与光之国所守护的一切相悖。这样的我,你真的能毫无芥蒂地接受吗?”

他的目光锐利,试图穿透泰罗那看似鲁莽的热情,看清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。他需要确认,泰罗所接纳的,究竟是那个停留在过去记忆中的挚友,还是如今这个行走在危险边缘、思想已然不同的他。

泰罗的笑容收敛了些,但眼神中的坚定没有丝毫动摇。他认真地看着托雷基亚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认识的托雷基亚,从来都是那个聪明、骄傲、对未知充满好奇的你。这一点,从未改变。”

他握紧了托雷基亚的手,继续说道:“我知道你走的道路不一样了。我可能不理解你所有的想法,也可能不赞同你某些做法。但是,托雷基亚,我相信你的本心。我相信你追求知识和真理,不是为了毁灭,而是为了理解这个宇宙更深的奥秘。”

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加严肃,却也更加温柔:“如果......如果你的研究真的走到了会伤害你自己或者伤害无辜生命的边缘,我会阻止你。不是以光之国总教官的身份,而是以泰罗的身份,以你的......家人的身份。我会把你拉回来,就像你以前无数次把我从危险的训练和战斗中拉回来一样。”

托雷基亚彻底怔住了。他没想到泰罗会给出这样的回答。不是盲目的支持,也不是简单的否定,而是带着深刻的理解、无条件的信任和一种......笨拙却无比坚定的“约束”与守护。

家人......这个词再次敲击在他的心弦上。

他低头,看着紧紧抱着自己腿的泰迦,又看了看面前眼神炽热的泰罗。天幕揭示的那个未来,那个充满了烟火气与羁绊的未来,似乎并非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。

他轻轻叹了口气,那叹息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释然和......认命。或许,他终究无法彻底割舍与眼前这两个“麻烦”的牵连。

“真是......一如既往的天真又固执啊,No.6。”托雷基亚的语气依旧带着他特有的优雅和一丝无奈,但他反握住泰罗的手,却不再冰冷,甚至传递出一丝微弱的暖意。

“既然你如此坚持......那么,我便暂且.........留在这个‘麻烦’的漩涡中心,看看你所谓的‘家人的未来’,究竟能演绎出怎样一出戏剧吧。”

他没有给出炽热的回应,也没有许下永恒的承诺,但这默许的态度、未曾松开的手和那句“留下”,已经让泰罗欣喜若狂。

“太好了!托雷基亚!”泰罗猛地站起身,再次将托雷基亚和泰迦紧紧拥入怀中,巨大的力量让托雷基亚几乎窒息,泰迦则发出咯咯的笑声。

“我保证!我一定会让你和泰迦幸福的!我们一家人,永远在一起!”

托雷基亚被他勒得眼前发黑,无奈地抬手拍了拍泰罗结实的后背,示意他松开。他看着泰罗那傻气却无比真诚的笑容,又看了看怀里同样笑得灿烂的泰迦,一直紧绷的嘴角,终于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清浅而真实的弧度。

这时,一个带着点委屈的“咕噜”声,从托雷基亚的脚边传来。

这声音很轻,但在泰罗洪亮的笑声和泰迦清脆的笑声间隙中,显得格外清晰。

托雷基亚微微一愣,低头看去。只见斯纳克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,正用它那双无辜的大眼睛,有些茫然又带着点被忽视的委屈,望着紧紧相拥的他们三人。

小家伙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抱着自己的“主人”突然把它放在了地上,又为什么和另外两个巨大的、散发着强烈光芒的存在抱在一起,完全忘记了它的存在。

它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了一点,用柔软的身体轻轻蹭了蹭托雷基亚的小腿,又发出了一声细弱的“咕噜”,像是在提醒他自己的存在。

托雷基亚看着脚边的小生物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。

斯纳克......这个在漫长孤寂的旅途中,唯一陪伴在他身边、对他毫无保留依赖的小生命。

即使在最偏执、最混乱的时期,这个小家伙的存在,也像是一点微弱的星光,提醒着他内心深处尚未完全泯灭的某些东西。

泰罗也听到了声音,他松开怀抱,好奇地低头看去。

“咦?这是......”他看到了那只蹭着托雷基亚小腿的、看起来有些奇特的生物。

泰迦也从父亲怀里探出脑袋,眼灯好奇地眨动着:“爸爸,这个是什么呀?好小只哦!”

托雷基亚弯下腰,动作轻柔地将斯纳克重新捧了起来。小家伙到了熟悉的怀抱里,立刻安心地蜷缩起来,发出满足的咕噜声,大眼睛却依旧好奇地打量着泰罗和泰迦。

“它叫斯纳克。”托雷基亚的声音平静,但比起平时的疏离,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度“是我的......伙伴。”

他没有过多解释斯纳克的来历,但那份珍视的态度,泰罗和泰迦都感受到了。

泰罗看着托雷基亚小心翼翼捧着斯纳克的样子,又看了看那只显然对托雷基亚极为依赖的小生物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

他意识到,在离开光之国的漫长岁月里,托雷基亚并非完全孤身一人,至少......还有这个小家伙陪伴着他。这让他对托雷基亚那些年的经历,又多了一分心疼和理解。

“斯纳克吗?你好呀!”泰罗露出他标志性的灿烂笑容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,不吓到这个小不点。他甚至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巨大的手指,想要轻轻碰碰斯纳克。

斯纳克似乎有些害怕泰罗身上过于炽热的光芒和庞大的体型,往托雷基亚怀里缩了缩。

托雷基亚下意识地将斯纳克护得更紧了些,但并没有阻止泰罗的靠近。

泰罗的手指最终轻轻落在了斯纳克旁边,托雷基亚的手背上。他看着托雷基亚,眼神温柔而坚定:“以后,我们一起来照顾斯纳克,还有泰迦。我们一家人,一个都不少。”

泰迦也学着父亲的样子,伸出小手,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斯纳克露在外面的、柔软的身体,小声说:“斯纳克,不要怕,父亲和爸爸还有我,都会保护你的!”

斯纳克似乎感受到了泰迦的善意,不再那么紧张,甚至微微抬起头,蹭了蹭泰迦的手指。

托雷基亚看着眼前这一幕,泰罗笨拙而真诚的承诺,泰迦纯真的善意,以及怀中斯纳克逐渐放松的姿态。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那层冰冷的隔阂,仿佛又被融化了一分。

他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回应。虽然依旧简短,但那不再是拒人千里的沉默,而是一种默认。

天幕再次亮起,新的画面开始播放,瞬间冲散了之前因记忆问题带来的沉重氛围。

≤随着欧布斩杀魔格大蛇,红凯告别了ssp踏上了新的旅途。

“凯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
“我也要一起去华夏。”≥

“哦哦哦!见家长(?)后的新篇章!”

“凯:老婆孩子在哪我在哪!”

“开始了开始了,黏人欧布上线!”

看到红凯这毫不犹豫要跟着伽古拉去华夏的架势,光之国广场上顿时响起一片笑声。

“哈哈哈!欧布这是彻底赖上伽古拉了!”赛罗第一个笑出声。

泰罗也乐不可支:“看来天幕教学效果显着啊!欧布这跟进速度可以!”

≤“你又没有华夏的居住许可过去干嘛?再说,那边可没有怪兽给你打”

“我现在就去办,伽古拉,你和奈奈不要丢下我,我要陪着你们(p′︵‵。)”≥

“狗狗眼攻击!再现江湖!”

“伽古拉:扛不住,根本扛不住!”

“这委屈的小表情,谁看了不心软!”

红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众奥再次忍俊不禁。

“......红凯叔叔好可怜......”泰迦小声说,眼里充满了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