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我来处理,您就把心放肚子里,不会影响作坊的生意的。”
送走冯老太,甜丫才长舒一口气。
她赶着骡车回到家,刚把骡子栓到后院,前头传来动静,很快脚步声靠近。
她手里的簸箩被拿走。
穆常安熟练的给圈里的两头骡子添料,吃的不剩几只的鸡鸭也顺手添点儿料。
如今作坊开工,榨干淀粉的地蛋渣滓又多了起来,每天他都会去挑两大桶回来喂牲口和家禽。
有了这些,豆粕和粮食省下不少。
“都安排好了?”甜丫屈腿抵着墙,后背靠在墙上看着男人忙活。
动作干净利落,在自己手里沉甸甸的簸箩、木桶,在他手里轻如棉花。
只有棉袄下隆起的肌肉,还有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能看出一二。
“嗯,我安排了二黑去跟踪他们。”那俩畜生走了以后,穆常安就消失了一段时间。
他和甜丫都看出侯兴旺两口子背后有人,但是具体是谁不知道。
只有弄清楚敌人是谁,才好处理侯兴旺两口子。
不然敌人一直在暗,他们就是想查也不好查。
侯兴旺两口子相当于幕后之人养的疯狗,疯狗办完事总会回家,到时候他们就能顺藤摸瓜弄清楚是谁在后面捣鬼。
甜丫回想二黑的脸,点点头,“他长得普通,个子也不太高,跟踪不容易暴露。”
“嗯,我也是这么想的,他不是力气多大的人,但是胜在身形灵巧,适合干这事儿。
而且今天他没有在侯兴旺和吕条儿跟前露面,他俩不认识他。”穆常安最后打一桶水倒进石槽。
就这桶里剩下的水洗洗手,这才拉着甜丫回了前院。
“晚上想吃啥?”穆常安问。
“简单煮个酸菜粉条汤,把买回来的羊肉热热就行了。”
如今她俩分工挺明确的,穆常安不会做饭,所以就把做饭前的备菜都包揽了。
饭后洗锅刷碗的活计是他和浔哥的。
甜丫没有因为浔哥年纪小,就什么也不让他干。
所以浔哥平时在家会帮着扫地、刷碗。
穆常安进灶屋忙活,甜丫在灶屋跟人说话,突然,院里溜达的丧彪叫了几声。
甜丫听到了侯春燕和赵山的声音。
看到主子,两人齐声喊了一声。
“进来吧。”甜丫知道侯春燕有话说,直接领人进了堂屋。
进屋她先倒了两碗水,刚想让人坐,就看到已经跪在地上的人。
“错不在你,你跪什么?”甜丫叹口气,拉人起来,却没拉动。
侯春燕红着眼摇头,“不,主子,奴有错,奴给您惹麻烦了。
侯兴旺和吕条儿最是难缠,此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,他们恨不得我死,不搅得我生不如死不会罢手的。
任由他们来闹,到时候肯定会影响作坊的生意。”
主子对她有恩,她不能再给她惹麻烦了,“您要是信我,就交给奴吧……”
“交给你?”甜丫挑挑眉,“你打算怎么办?杀了他们,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。”
甜丫看出了侯春燕的意思。
“这两个畜生还不值得你赔上命。”甜丫沉下声音,“你是我的人,卖身契握在我手里,他们奈何不了你。
大不了对簿公堂,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主子就起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