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伊伯带外缘的虚空如同一块无边的黑丝绒,远处的恒星在这里只剩下冷淡的光点。在这片连时间都仿佛凝固的深空中,“南昌”号巡洋舰庞大的舰身静静悬浮,其复合装甲表面反射着遥远星光的微弱光泽,犹如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钢铁巨兽。
在“南昌”号的前方,四艘“江卫”级护卫舰以精准的战术队形展开,构筑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网。无形的雷达波束与重力场干扰如同蛛网般笼罩着这片空域,将试图隐形的“出云”号牢牢锁定在中央。
“报告舰长,目标已被完全锁定。”战术官的声音在寂静的舰桥内响起,“四艘护卫舰已完成包围网部署,重力场干扰器已启动至最大功率。”
戴钰微微颔首,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全息影像中那艘试图隐形的舰船:“保持压制,注意其可能采取的极端行动。记住,我们要的是完整的舰体,不是碎片。”
与此同时,“出云”号舰桥内,刺耳的锁定警报像一把钝刀,反复切割着每个船员的神经。旋转的红色警示灯将一张张惨白的脸映照得如同幽灵。山本雄一郎舰长瘫在指挥席上,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后背。他的手指死死扣着扶手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。
“机动!快机动!”他嘶吼着,但舰载AI冰冷的回应击碎了他最后的希望——动力系统瘫痪,导航失灵,连紧急跃迁引擎都被某种更高的权限彻底锁死。他们成了困在陷阱里的猎物,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。
山本雄一郎瘫在指挥席上,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后背。他的手指死死扣着扶手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。就在三小时前,他还自信满满地向总部保证能够完成这次侦察任务,而现在,他却成了瓮中之鳖。
“舰长!我们……”副官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。
“闭嘴!”山本雄一郎粗暴地打断,血丝布满了他的双眼。挣扎、恐惧、不甘,以及对死亡的畏惧在他脸上扭曲交织。他猛地转向通讯官:“向国内发送最高紧急代码‘樱花凋零’!报告我们被……”
就在这时,公共频道里响起了一个冷静的声音,属于华夏“南昌”号舰长戴钰:“致‘出云’号舰长:贵舰已侵入华夏太空防卫识别区,请立即关闭动力系统,接受检查。重复,请立即关闭动力系统。”
山本咬牙切齿地回应:“这里是国际公共空域!你们这是公然违反星际航行公约!”
频道那头沉默片刻,随后戴钰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
“最后警告。‘出云’号舰长,三十秒内关闭所有系统,无条件投降,接受登临检查。这是你们唯一的生路。三十、二十九、二十八……”
每一个倒计时的数字都像重锤,狠狠砸在山本的心脏上。他环视舰桥,看着那些年轻船员惊恐的表情,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。
“舰长!我们……”副官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。
“闭嘴!”山本雄一郎粗暴地打断,血丝布满了他的双眼,“通讯官!向国内发送最高紧急代码‘樱花凋零’!报告我们被非法拦截!”
通讯官面如死灰地摇头:“所有频道都被阻塞,连量子加密信道都无法突破……我们被完全隔绝了。”
就在这一瞬间,山本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传感器屏幕边缘一个极其微弱的光点信号。那不是华夏舰队的信号,更像是某个远距离观测设备的反射。
“放大那个信号!”他急切地命令。
技术官迅速操作,声音突然激动起来:“是俄罗的‘监视者’系列侦察卫星!他们正在观察我们!”
一丝希望在山本眼中燃起:“立即向他们发送求救信号!”
然而,几分钟过去了,那个信号依旧保持着沉默的观测状态,没有任何回应。一股寒意瞬间窜上他的脊梁。他猛然醒悟:他们不仅落入了华夏的陷阱,更可能从一开始就被某些“盟友”当成了试探华夏底线的弃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