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爷,要不你先把你们这个地方的基本设定给一下?”
“不然的话,我感觉一拖三压力很大。”
星现在跟个瞎子一样,第一个冒头的向导NPC居然不讲地图设定,这不玩吗?
“地图?设定?地图我知道,设定是什么意思?”,在这个星球待得太久,布托文早已失去了他最初的过去。
“完了,一拖三变成一拖四。人家都是博学多才的向导老爷爷,你这一问三不知的纯属老年痴呆啊!”
“我累了,毁...”
星还没说完,就被应激的白厄捂住了嘴。
“答应我,无论多么绝望,也不要向祂呼喊。搭档已经浸染了毁灭的金血,所以你不该步入那毁灭的熔炉。”
星:?
白厄的手烫得要死,星没忍住,她直接一口咬了上去。
这熟悉的痛楚,带起了熟悉的记忆,让白厄膝盖的肌肉都抽动了起来,“嘶——跟搭档一样,喜欢咬人啊。”
星转身望着空气中那漆黑的火山灰,“我服了,这下我更绝望了...”
“布大爷,你最好能把这个星球上的东西讲清楚,不然我真的带不动...”
“小丫头,我所拥有的,最遥远的记忆,也早已随着那一次次的逃离消失在了这漆黑的烟尘中。”,布托文在身上翻出了一本破旧不堪的书,上面记录着他自己都不知其具体意义的文字。
“我因什么来到此处?一片漆黑。我因什么成为「奠基者」?我已遗忘。我只记得,他们曾这样叫我。”
“每个人的存在都仿佛只是一串即将连同城邦被风沙磨平的纹路。”
他将那本破败不堪,写满了文字的书摊开,书页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破碎,“这本书上写的「80」,是我在上一个静默年写的,每当余烬之喉的风停歇,我们就会开始遗忘部分过去。”
“书上写着:风停后,总会有愚蠢的人与天真的孩童想追逐自由。”
“但最初的风,我已经记不清了。”
“追逐自由的人,也只剩我一个。”
“这种使我们忘记自身与过往的现象被国王称为「虚无」。”
“书上写着,除白烬之垣与余烬之喉外还有六处城邦。”
“均衡之庭,常年悬于高空,不知是何种力量将其托举。上面似乎有人,但未曾露面,至少我的书上没有写过。”
“无言密林,即使狂风大作也不会有任何声音的树林。每两个静默时便更改一次路径,人一旦进入就出不来了。”
“永眠深渊,一道不知其位置的裂谷。据说是整片大陆最深沉的伤口。任何踏入其中的都会被抹去其存在。”
“碎镜平原,锋利的镜面飘浮在荒原上。最初,它们都是空白。但现在,那些镜面反射着误入歧途与执意闯入之人的未来与过去。而上面的人,没人对他们有半点印象。”
“失语者之都,据说是永眠深渊的另一端。里面的人没有语言与记忆,终日重复着前一日的所作所为。”
“回响尖塔...抱歉小丫头,书上的字迹到这里就模糊不清了,这个地方也只剩下一个名字。”
星:?
“开什么玩笑?这是什么地狱剧本杀?就没一个轻松快乐点的地方吗?”
布托文收起书道:“有,白烬之垣。由苍白巨石所构成的城邦。因「存护」的伟力,我们得以在其中苟延残喘。相比于其他地方,已经算得上是轻松快乐了。”
“虽然,国王的制定的规矩有些奇怪,比如日夜念诵“琥珀王”,或者每天向天祈求琥珀的瞥视。国王还倡议将“琥珀王”与其肖像刻在身上。我们不理解,但也会照做。”
星两眼一翻,只想睡觉,“哇,还有邪教!我想匹诺康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