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，这次又成功了，但也消耗了古玉的一分力量。
第十九道青铜纹路已彻底烙印在他的血肉之中，如同一道永恒的印记，无法抹去。
签约仪式结束后，李志远借故离开了会议室。
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内，他取出一面小铜镜，镜面浮现出罗天成阴沉的面容。
「你让我很失望，老李。」罗天成声音冰冷。
「此子竟通晓周天星斗之变，蛊惑人心之术！」李志远额头渗出冷汗，「他的相册中...有某种力量...」
罗天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，随即转为冰冷：「原来如此，他已开始使用古玉能力。」
铜镜表面结出一层薄霜，罗天成拂袖而去，镜面应声碎裂。
金融中心，张雨晴办公室。
「股权质押已完成，三亿流动资金将在两小时内到账。」张雨晴挂断电话，揉了揉太阳穴。
夜已深，但金融战线上的战斗才刚刚开始。
她桌上摊开的是秦氏集团完整的资金链分析图，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她的笔记。
某些关键节点被她用特殊符号标记，仔细看去，那些符号竟与秦朗手上青铜纹路有几分相似。
秦氏的经济堡垒已出现裂痕，如同被一把青铜巨斧劈开的金库大门，她必须在最短时间内修复这些防线。
这三天她几乎没合眼，重新构建了整个集团的资金防火墙。
金钱只是工具，真正的筹码是人心。
手机再次响起，是林睿：「雨晴，技术团队已进驻东郊，项目将在明早恢复运转。」
张雨晴淡淡一笑：「告诉所有人，加班费翻倍。」
她挂断电话，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小盒子。
盒子里是一块形状古怪的青铜片，上面刻着与秦朗古玉相似的纹路，其中十八道已经暗淡，第十九道正在微微发光。
这是古玉的碎片，能够与本体产生共鸣，也能感知本体的使用情况。
她轻轻抚摸那青铜片，眼中闪过一丝忧虑。
「又一次」她轻声自语，「这已经是第十九次了。每用一次，就会多一道灼痕。还剩十一次...他的身体还能承受多久？」
她的目光落在墙上的项目进度图上，那里有一张秦朗视察东郊项目的照片。
她轻轻触摸照片上那个挺拔的身影，眼神复杂。
照片角落，秦朗的左手露出一截腕部，上面隐约可见一道蔓延的纹路，如同某种生长的印记。
「传说三十道灼痕满布全身，人便会化为青铜器...」张雨晴喃喃道，「秦朗，你到底是为了什么，值得如此牺牲？」
她从未承认，她其实一直在默默关注着秦朗的每一步棋，以及那古怪纹路的蔓延速度。
青铜片突然发出一丝微弱的光，与远方秦朗掌心的古玉遥相呼应。
罗氏集团，总裁办公室。
「什么？东郊项目重启了？」罗天成猛地站起，「李氏竟然反水？」
他的手重重拍在桌上，惊得桌面上一个青铜摆件微微晃动。
那是一个古朴的八卦盘，中央镶嵌着一枚月相图案，恰好显示着「缺月」形态。
「不仅如此，秦氏集团刚刚获得三家银行联合授信，资金问题已暂时解除。」助理战战兢兢，双腿微颤。
罗天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。
他走到窗前，俯瞰整个城市。
今晚的月色黯淡，只有一弯残月挂在天际。
他手腕上的月相印记也变成了同样的形状，微微发烫。
「秦朗开始使用古玉能力了。」罗天成声音低沉，「他父亲当年也是如此，到第三十次时...」
他没有说完，但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「这只是困兽的垂死挣扎罢了」他冷笑道，「这个项目不过是个普通地产开发，即使成功又能如何？立刻联系周氏银行，执行b计划。」
风暴的中心，往往是最平静的地方。
助理犹豫道：「但情报显示，东郊项目可能涉及跨境电商物流枢纽，战略价值可能被我们低估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