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笙顺着莫西的目光望去,月色透过云层洒在那些人脸上,能看到他们脸上狰狞的刀疤和贪婪的眼神。
腹部的绞痛愈发剧烈,她身子晃了晃,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。
指尖无意识地攥紧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,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:傅景骁,你怎么还没来……
你再不来,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?
恐惧与不安像潮水般淹没心脏,让她几乎窒息。
“你就是池笙?”
人群中走出一个瘦高男人,目光在池笙脸上肆意打量,嘴角勾起轻佻的笑。
“难怪傅总宝贝得紧,这模样确实标致。”
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,眼神里的猥琐毫不掩饰。
周围的人跟着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,“桀桀桀桀”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,像夜枭的悲鸣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莫西将池笙护得更紧,指尖的暗器已然蓄势,死死盯着眼前的亡命之徒,随时准备拼死一搏。
夜雾在荒郊野径间愈发浓稠,池笙扶着冰冷的树干勉强站直,腹部的绞痛还在阵阵翻涌,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,每一次发声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感。
“你们是谁?”
她抬眼望向围拢过来的黑影,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,指尖因恐惧而微微颤抖,苍白的脸颊在月色下泛着近乎透明的光。
为首的瘦高男人闻言嗤笑一声,指尖把玩着腰间的匕首,刀刃在夜色中闪过寒芒:“我们是谁?”
他刻意拖长语调,眼神里的恶意如同毒蛇般缠绕过来,“当然是来取你性命的人——傅景骁的夫人,留着就是祸患。”
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池笙心上,她浑身猛地一颤,脸色瞬间褪尽所有血色,连唇瓣都变得惨白。
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殒命于此?脑海中骤然闪过傅景骁的身影。
他们还没来得及好好相守,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给他生个像他一样眉眼深邃的宝宝……
无尽的遗憾与不甘涌上心头,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,却被她死死忍住,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示弱。
“少夫人,躲在我身后!”
莫西猛地向前一步,将池笙牢牢护在身后,挺直的脊背如青松般挺拔,周身气场骤然凌厉。
她紧握着腰间的暗器,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眼前的亡命之徒,冷声开口:“想要伤少夫人分毫,先问问我手里的东西答不答应。”
话音顿了顿,她瞥过对方袖口隐约可见的骷髅图腾,眼神愈发冰冷,“我认得这标记,你们是煞魂的人。”
“既然知道我们的来历,还敢口出狂言?”
旁边一个矮壮男人粗声喝道,手里的钢管在掌心重重敲击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莫西丝毫不惧,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:“你们该清楚灭域的手段——敢动我们少夫人,今天就算能活着离开这片荒郊,也绝对走不出京市的地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