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慕麟听到这话，挑了下眉毛。
“我哪有那么难缠？我可是出了名的好说话。”
“行了吧你。”
白霆笑着回嘴，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。
“当年开会吵起来的时候，谁拍桌子第一个站起来的？”
蒋枣枣听着两人的对话，不禁莞尔。
她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？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是做设计相关的？”
白霆放下筷子，点了点头。
“嗯，搞珠宝设计。CY这个牌子是我做的，这几年刚推出来。”
蒋枣枣一愣。
“CY？”
她喃喃重复了一遍，随即反应过来。
“你说的是那个这几年特别火的轻奢品牌？我在公司里好几个同事都在抢它家的新款系列，官网一上新就秒空……那竟然是你做的？”
“原来是……你？”
她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“真厉害。”
白霆笑了笑，他摆摆手。
“小本生意，比不上阿慕。我那点小打小闹，哪能跟他的事业比。”
“别这么说。”
楚慕麟淡淡地回了句。
他微微侧过头，顺手招来服务员。
“来瓶红酒，年份不要太新。”
酒端上来后，俩男人聊起大学那会儿的事。
蒋枣枣一边照看吃饭的楚冬邺和白嘉柠，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那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。
“还记得篮球赛吗？”
白霆举起杯子。
“你最后秒投了个三分，全场都炸了。连隔壁学院的人都冲过来喊你的名字，简直像明星一样。”
楚慕麟难得笑了笑。
“要不是你传得好，我也接不到。那一球，是你判断得准。”
白霆目光掠过低头吃饭的两个小孩。
“一眨眼，他们都这么大了。还记得那时候咱们连饭都懒得吃，就为了打完一场球赛。现在想想，真是年轻啊。”
这时，一直没说话的楚冬邺忽然抬头，目光望向白霆。
“白叔叔，你认识爸爸特别久了？”
白霆笑着点头。
“当然，我和你爸是同学，从大一就住一个宿舍，就像你跟柠柠一样，天天见面，打打闹闹的。”
他又笑眯眯地说。
“冬邺啊，你爸那时候可出名了，追他的女生一堆，连食堂打饭的大妈都认得他。”
“白霆。”
楚慕麟瞥了他一眼。
“饭桌上，少说这些。”
白霆马上做了一个拉上嘴的动作，假装闭麦。
蒋枣枣看得忍不住笑出声。
她发现，今晚的楚慕麟喝得比平日多一些。
“爸爸。”
白嘉柠突然开口，小手轻轻拉了拉楚慕麟的袖子。
“我想坐到楚冬邺旁边去。”
“那你得问冬邺同不同意哦，这是人家的位置。”
楚冬邺立刻摇头。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呀？”
白嘉柠噘着嘴，眼眶微微泛红。
“我都还没好好跟你玩过呢，我最想跟你玩了！”
“我要和妈妈坐。”
蒋枣枣有点尴尬，正想打个圆场缓和一下气氛。
白霆却先笑了起来，转过头对楚慕麟说道。
“你儿子这说话的样子，跟你当年一模一样，倔得像头小牛犊，嘴巴还不饶人。”
楚慕麟望着身旁的儿子。
“一点也不像。”
楚冬邺仰着小脸，轻哼一声道。
“我可不想变成他那样。又冷又闷，话都不肯多说一句，谁要学他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