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京茹的猜疑和盯梢，非但没让许大茂收敛，反而激起了他一种偷腥般的刺激感，以及对于海棠这块“肥肉”更强烈的渴望。
他许大茂是什么人？
那可是在女人堆里打过滚的，还能被个乡下婆娘拿捏了？
这几天，他往宣传科跑得更勤了。
借口也越发冠冕堂皇，什么“配合厂里精神文明建设，精选放映影片”啦，什么“为广播站提供影视素材背景音乐建议”啦。每次去，他那双三角眼就跟长了钩子似的，恨不得黏在广播站那扇门上。
于海棠呢？这姑娘可不傻，心气高着呢。
她知道许大茂是放映员，有点小权，人也算能说会道，但她也清楚许大茂是有妇之夫，而且名声不怎么样。
所以她对许大茂的献殷勤，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。
既不明确拒绝，让他觉得有希望；也不会让他占到实质便宜，吊着他的胃口。
偶尔收下他递过来的一包瓜子、几块水果糖，对着他甜甜一笑，就能让许大茂骨头轻三两，觉得大有可为。
这天下午，许大茂又揣着那包消失后又新买的“友谊”雪花膏，溜达到了广播站门口，正好赶上于海棠播完音出来休息。
“于播音员，辛苦了辛苦了！”许大茂满脸堆笑地凑上去，“喝口水，润润嗓子。”说着就把手里的雪花膏递过去，“你看你这天天用嗓子，皮肤也得保养，这个……送你。”
于海棠瞥了一眼那雪花膏，没接，只是笑了笑：“许放映员，您太客气了。我这糙皮肤，用不着这个。”
“哎呦，您这皮肤还叫糙？那全厂女工就没细嫩的了！”许大茂赶紧拍马屁，“就是一点小心意，你看你，为人民服务，我们也得关心关心你不是？”
于海棠被他逗得噗嗤一笑，这一笑更是让许大茂魂儿都快没了。她最终还是接过了雪花膏，指尖不经意地碰了许大茂的手一下，许大茂顿时感觉一股电流从手上窜到了天灵盖。
“那就谢谢许放映员啦。”于海棠声音依旧甜美，“不过下次可别破费了，让人看见不好。”
“明白！明白！”许大茂连连点头，心里乐开了花。收下了！她收下了！还怕人看见？这说明什么？说明有戏啊！
两人又在门口说了几句闲话，许大茂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自己最近又搞到了什么内部影片，于海棠则恰到好处地露出崇拜的眼神。这场景，落在偶尔路过的工人眼里，不免惹来几分侧目和窃窃私语。
许大茂完全沉浸在“即将得手”的兴奋中，根本没注意到，在不远处的拐角，一双喷火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。
秦京茹今天特意请了半天假，蹲守在厂里，果然让她抓到了“证据”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