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非但没起身,反而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,翘起了二郎腿,顺手从旁边抓过一把白天没嗑完的瓜子,优哉游哉地“咔吧”一声嗑了起来。
那清脆的瓜子声,透过门板,清晰地传了出去。
门外的秦淮茹听得真真切切!他明明在家!他不但在家,还在嗑瓜子!他听见了敲门声,却根本不想理会!
一股巨大的羞辱感瞬间淹没了她,让她脸上火辣辣的,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。
她不死心,或者说,她被这羞辱和屋内的压力逼得有些失控了,开始用力地拍打起门板,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:
“何雨柱!你开门呐!别装作没听见!我知道你在家!你开开门!我就说两句话!柱咂!”
她这动静,引得中院其他几户人家也悄悄开了条门缝往外看,眼神各异。
屋里,傻柱嗑瓜子的动作都没停,脸上的讥讽越来越浓。他甚至对着门口的方向,故意提高了点音量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说给某个正在表演的人听:
“啧,这年头,怪事真多。自家吃个饭,都有人跟闻着腥味的猫似的,堵着门口叫唤。烦不烦呐?”
这话如同冰锥,狠狠扎在秦淮茹心上。她拍门的手僵在了半空,所有的勇气和算计,在傻柱这毫不留情的冷漠和嘲讽面前,彻底土崩瓦解。
她看着那扇始终紧闭、仿佛永远不会再为她打开的门,听着里面那悠闲的瓜子声,终于明白,一切真的都结束了。她所有的伎俩,在这个男人面前,都已经失效。
她再也忍不住,捂着脸,低泣着,转身跑回了自家屋子,那背影充满了绝望和狼狈。
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和隐约的哭声,傻柱嗤笑一声,将手里的瓜子壳扔进簸箕。
敲门?敲呗。
听见了?听见了。
但我不想开!
雪姨在世也不好使!老子就是不开门,就是让你们干看着,干闻着,干着急!
这种感觉,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