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林羽龙的提议下。
玄冥宗采取收缩防御的策略,在最初几日确实显现出效果。
边境资源点的冲突频率下降了近三成,弟子伤亡得到了有效控制。
护宗大阵全功率运转下的资源点,宛如一个个坚硬的龟壳,让外部的试探难以下口。
然而,这种姿态并未让三大宗门收敛,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确认。
确认了玄冥宗虽有新器物之利,却缺乏与之匹配的扩张实力与战斗决心。
“柳浩良老了,锐气尽失。”
赤阳宗内,一位红眉长老嗤笑道,
“若在百年前,他早该提剑杀上门来。”
“未必是怯懦,或许是自知不敌。”
丹盟一位执事抚须沉吟。
“但无论如何,这是我们进一步试探的好时机。”
天衍宗的决策更为直接:
“加大压力,逼他们露出破绽。”
北部灵石矿脉,气氛已紧绷如拉满的弓弦。
增援至此的内门执法队第三队队长赵小恒,是筑基巅峰剑修。
他的面容如刀削斧凿,一双眼眸锐利如鹰。
他带着十名队员驻守此地半月有余。
与对面天衍宗弟子的摩擦从每日三次,增加到几乎不间断。
今晨,冲突再度升级。
“赵师兄!他们拆了我们三座界碑,还越界三十丈,正在开采上品灵石矿脉!”
一名年轻弟子御剑疾驰而来,落地时踉跄一步。
手臂上一道剑伤深可见骨,鲜血顺着指尖滴落。
赵小恒站在矿脉边缘的了望台上,灵力灌注双目,视野清晰穿透数里云雾。
对面山坡上,八名天衍宗弟子正在布设一个中型牵引法阵。
阵眼处赫然是一块刚刚开采出来的、泛着淡蓝灵光的上品灵石原矿。
他们动作娴熟,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。
为首之人一身白袍,袖口绣着七颗银星,那是天衍宗内门精英弟子的标志。
赵小恒的手按在剑柄上,剑鞘内的本命飞剑“寒渊”发出低沉嗡鸣。
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杀意。
“师兄,我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?”
身后,一名队员咬牙低声道。
“这半月,我们被抢走的灵石,足够全宗弟子三个月的用度!”
赵恒深吸一口气,冰冷的灵气在肺腑间流转,勉强压下胸中翻腾的怒火。
他记得离开主峰前,宗主亲自召见时的嘱咐:
“赵小恒,你性情刚烈,此番派你去北境,最难的不是御敌,而是忍辱。
三大宗门所求,正是我们沉不住气,率先出手,落下口实。”
“弟子明白。”
赵恒当时单膝跪地。
“但若他们欺人太甚?”
“忍到极限时,便是反击之时。”
柳浩良的声音平静。
“但不是现在。记住,你在北境每多忍一日,宗门就多一分准备的时间。”
此刻,赵恒看着对面那些嚣张的身影,缓缓松开剑柄。
“传令,”
他的声音如寒铁摩擦。
“所有弟子后退五十丈,收缩防线至二号矿洞。
开启‘地脉固灵阵’,他们要抢,就让他们抢表面的散矿。
真正的灵脉核心,他们动不了。”
“师兄!”
受伤的弟子眼眶发红。
“执行命令。”
赵恒转身,目光扫过众人。
“疗伤,修炼,检查法器。
真正的战斗还在后面,别把力气浪费在这里。”
他望向天衍宗弟子所在的方向,眼神深寒如渊。
“让他们先得意一会儿。”
玄冥宗内部,忍耐带来的压力开始显现。
主殿东侧的“议事轩”内,几位主战派长老正聚首密谈。
此处设有隔音结界,谈话内容不会外泄。
“柳宗主太过谨慎了!”
掌管宗门外部产业与贸易的吴长老拍案而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