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今晚姜屿棠这番操作过于刺激,又或是积压的情愫彻底爆发,两人激动得几乎一夜未睡。
姜屿棠慵懒地靠在程兰舟温热的胸膛上,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肌理分明的皮肤上画着圈圈。
刚画没两下,手腕就被程兰舟轻轻按住。
他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,语气带着戏谑:“再闹,明天怕是真要人扶着才能下床了。”
姜屿棠闹气地在他胸口打了一下,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,语气一正。
“刚才你和亲卫说的什么?为什么会提到皇帝?”
程兰舟脸上得笑意渐渐淡去,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,沉默半晌才开口。
“京城刚送来密信,说北境的塞奴寇突然撕毁和议大举进攻,边境防线吃紧,让我即刻调派儋州一半兵力前去支援。”
“什么?”
姜屿棠难以置信地眨巴着眼,语气都带着顿挫:“儋州在南,北境在北,两边相隔几千里,简直南辕北辙,朝廷为何偏偏让你去?”
程兰舟冷笑一声,眼底闪过一丝寒芒:“还能为何?朝中那些人又各怀鬼胎,不愿轻易调动自己的嫡系部队,便想起我这个‘流放’在外的闲散人。”
“这不是闹吗!”姜屿棠猛地坐起身,胸口因愤怒而起伏。
“当初流放你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,如今要用到人了就巴巴地喊你去卖命,哪有这种道理!你别去,就回信说儋州刚安定,匪患未绝,远水救不了近火,让他们好自为之!”
看着她为自己怒目圆睁、打抱不平的模样,程兰舟心里瞬间升起一股暖意,嘴角微微扬起。
他伸手将姜屿棠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,缓缓道:“夫人说的是。”
姜屿棠见他语气平淡,以为他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,顿时更急了,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,恶狠狠道:“我跟你说真的!那皇帝老儿根本不是什么好人,刻薄寡恩、疑心重!”
程兰舟眉头一挑,撑起身子,用指腹轻轻刮了刮她的脸颊。
“你没接触过朝堂,怎就笃定他不是好人?”
“我......”姜屿棠瞬间卡壳。
她总不能说自己看书知道的吧,程兰舟不把她当疯子才怪。
她憋了憋嘴角,别过脸耍赖:“我就是知道!你听我的准没错,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?”
程兰舟看着她别扭又认真的模样,失笑出声,伸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,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。
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和沉稳的心跳,姜屿棠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。
她将脸埋进程兰舟的颈窝,小声嘟囔:“我这次来,还有事要同你讲。”
程兰舟从胸腔里挤出一个“嗯”。
“农地那边用了新肥料,长势特别好,我和二哥合计着,趁这势头再搞个养殖场,既能给营里添些肉食,日后还能拿到集市上卖。”
程兰舟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:“农地的成效我早有耳闻,有这成功的先例在前,你二哥去提养殖场的事,没人会反对,尽管放手去做。”
得到肯定的答复,姜屿棠眼睛亮了亮,又献宝似地说:“还有我的小卖铺,一周不到货架就空了!”
程兰舟轻笑一声,用指腹轻柔地搓着她的脸颊,语气里满是骄傲。
“即便在军营中,你的名号都传遍了,都说你是活菩萨。”
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