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他昔日的下属弟兄。
让他去杀?
“不然呢?”红衣富贵眉宇间戾气翻涌,显然还在为“安神茶”和之前种种憋着火,“难道让本尊亲自动手,脏了手吗?”
李莲花沉默了片刻,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,仿佛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,声音在这剑拔弩张的寂静中格外清晰:
“不是……”
“我就非得杀吗?”
他语气带着点认命般的自嘲。
“他们……”
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。
“都跟过我的人。”
“我下得去手?”
这话一出,不仅百川院众人愣住了,连红衣富贵都怔了一瞬。
“跟过你怎么了?还伤害过你,背叛过你,抢过你的东西呢!”
百川院众人惊疑不定的看着李莲花。
纪汉佛喃喃道,“门主,这才是门主?”
白江鹑冷笑,“装神弄鬼,门主才不会如此,敢来犯百川院。都杀了!”
石水看着李莲花,欢看向红衣富贵,一时有些分不清。
至于云彼丘……他和肖紫矜在房里打架了一晚上,到现在都还没起床。
乔婉娩倒是泪眼蒙胧的冲了出来。
见到,红衣富贵的瞬间,浑身颤抖,不可置信的道,“相夷……”
“咔嚓!”
红衣富贵讨厌死了她的神情,抬手遥摇的虚虚一抓。
乔婉娩便死绝了。
她眼睛还含着泪,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用别的表情就没气了。
李莲花愣住,有些惊愕看着这一幕。
“你……”
“咔嚓!”白江鹑也歪了脑袋气绝身亡。
李莲花脑袋懵了一瞬,他看向心情不好的红衣富贵,忙劝道,“别啊……”
“咔嚓咔嚓!”纪汉弗和石水也相继身亡。
红衣富贵像是被彻底点燃的火山,周身那纯邪交织的气息轰然爆发,暗红流光在他身周疯狂窜动!
“哈哈哈哈哈!死了,都死了!哈哈哈哈哈!”
他笑容灿烂,甚至露出洁白可爱的牙齿,歪了歪脑袋,语气轻呢,“你还要阻止本尊是不是?”
他猛地抬手,一股恐怖的吸力凭空产生,距离他最近的一个百川院弟子惨叫一声,不受控制地朝他飞去,脖颈被他虚虚扼住!
那弟子双腿乱蹬,脸色瞬间青紫。
“好!”
红衣富贵盯着李莲花,猩红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疯狂与威胁。
“你不杀是吧?”
“那我就把他们……”
他手指微微用力,那弟子喉骨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咯咯”声。
“一个一个……”
“全部虐死在你面前!”
他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,带着残忍的兴奋。
“看你能忍到几时!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少年“砰”地一甩,像丢垃圾一样把那弟子丢到一边。
整个百川院广场,鸦雀无声,只剩下那弟子濒死的挣扎声,和无数人因恐惧而急促的呼吸声。
所有的压力,瞬间聚焦到了阴影中,那个依旧站得笔直,眉头却越皱越紧的青衣人身上。
李莲花叹了口气,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,抓住他的手,干净的帕子给他擦干净白嫩的手掌。
他无奈又宠溺的说道,“小孩子打打杀杀多不好,他们再该杀,也不该脏了你的手。”
“啧!”红衣富贵抽回自己的手,一脸嫌弃,“说得好听,你倒是自己杀啊。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是谁???”肖紫矜浑身颤抖,他刚着拉着的云彼丘出来,云彼丘也是满目惊恐。
俩人都死死盯在红衣富贵的身上。
“李相夷?是你干的?”肖紫矜气急败坏的吼道。
红衣富贵神色骤然一冷,抬手就要弄死这两个蝼蚁。
“好了,放下放下,我来。”李莲花拉住他的手,“刚擦干净,别弄脏了。”
“哼,还不杀,留着干嘛?”红衣富贵挥手召出王座,坐了上去,盯着李莲花的举动。
“年轻人,就是着急。”李莲花慢吞吞的抽出软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