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斯大声宣布:“首要任务:整编后进军长春,拿下它!控制吉长地区!”
那日勒眼中精光闪烁,啪一个立正敬礼:“请转告军长,保证完成任务!三个月,只需三个月就能完成整编!”
莱斯还礼,又补充道:“军长特意吩咐,此次扩编和行动,尽量保持低调,对外番号暂时保密,内部知晓即可。”
“明白!”
那日勒嘿嘿一笑,“闷声发大财,咬人的狗不叫。”
送走莱斯,那日勒抱着那面沉甸甸的破军战旗,脚下像装了弹簧,几乎是一路小跑冲到了校场的点将台上。
“警卫员!吹集合哨!全旅集合——!”他大喊道。
尖厉急促的哨音瞬间响彻营地各处。
无论是在泥地里摸爬滚打的新兵。
还是在擦枪保养的老兵,亦或是在营房里写家书的军官。
听到这代表着最高级别集合的哨音,全都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,抓起武器,朝着校场狂奔。
脚步声隆隆,烟尘四起,仅仅片刻功夫,两万多人便已黑压压地列成了整齐的方阵,除了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,再无一丝杂音。
那日勒站在高台上,目光像刀子一样从一个个方阵前扫过,看着那些黝黑的、年轻的、带着战火痕迹的脸庞。
他深吸一口气,猛地将那面猩红的“破军”战旗高高举起,用力一扬!
呼——!
血色的旗面在空中猛的展开,狰狞的狼头与交叉的战刀在阳光下仿佛活了过来,带着一股冲天的煞气!
“弟兄们!”
那日勒的吼声压过了风声,“咱们一旅,从成立那天起,就没拉过稀!这次大战,咱们啃最硬的骨头,冲在最前面!
克朝阳,打垮了岑春煊带的五万新兵兵!
咱们用阵亡五十二个,伤一百零二个兄弟的代价,换来了头功!”
他顿了顿,让话语在每个人心中回荡,然后猛地将旗杆往地上一顿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“今天,奖赏来了!就是它!从今往后,咱们一旅,有了新的名号,就叫——破军!”
台下,那些刚补充进来的新兵还有些懵懂,只觉得这旗子真威风,这名字真霸气。
可那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,那些带领兄弟们冲锋陷阵的营长、连长们,眼睛瞬间就红了!
他们太清楚了,这面战旗不光是每月能多领几块响当当的银元,这是拿命换来的荣耀!
是斩杀侵略者的胆气!是整个破虏军里,独一份的承认!
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嘶吼出来,紧接着,两万多人胸腔里的血气与豪情被彻底点燃:
“破军——!”
“破军——!!”
“破军——!!!”
怒吼声如同平地惊雷,一浪高过一浪,震得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。
震得朝阳府城墙上的麻雀惊飞一片,震得城里的百姓心惊肉跳,互相打听:城外那些大兵又闹什么呢?
唐县校场设在一片刚平整出来的黄土地上,四周还堆着些土石料。
第七旅的官兵们肃立着,脸上带着血战留下的冷峻。
李子玉站在临时垒起的土台上,身形挺拔如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