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虏军沿着街道快速推进,手榴弹精准地投入还亮着灯的营房,迫击炮弹则重点照顾试图集结的队伍。
爆炸声、枪声、呐喊声、哭嚎声瞬间撕裂了朝阳城的宁静。
清军指挥系统彻底瘫痪,士兵像无头苍蝇般乱撞,很多人还没找到自己的长官就成了俘虏。
不到两个时辰,朝阳易主。
朝阳失陷、粮草被断的消息,让本就乱了套的清军更似热锅蚂蚁。
就在清军统帅部乱作一团,争论是进是退时,破虏军的打击接踵而至。
那日勒的一旅并未在朝阳多作停留,留下少量部队守城,沿着官道,直插清军后方。
与此同时,一直紧闭的山海关城门洞开,巴哈布率主力,向正面由安定率领的三万八旗新军发起了攻势。
重炮覆盖射击,迫击炮、掷弹筒,前沿清理!
八旗新兵们哪经历过这阵仗,还摆着阵法等待砖虏军破阵呢!
人没见着,金属风暴来了!
迫击炮弹划着高弧线,精准地落在八旗新军匆忙构筑的阵地上,炸得人仰马翻。
掷弹筒射出的榴弹则在更近的距离凌空爆炸,破片如雨。
“步兵,上刺刀,跟我冲!”
巴哈布见敌人被打蒙了,发起冲锋!
八旗新军被贪狼旅的火力密度和战术配合瞬间就击溃。
他们装备的洋枪本就不多,有的还来不及射出几发子弹,火力更弱。
他们所倚仗的骑兵在掷弹筒和重机枪的打击下,暖阳融雪般迅速消散。
安定在亲兵护卫下,试图稳住阵脚,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顶住!给我顶住!朝廷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枚迫击炮弹在他身旁不远处炸开,气浪将他掀下马来,当场毙命。
主帅一死,三万新军彻底崩溃,丢盔弃甲,向后狂奔。
而他们的后方,那日勒的一旅已经热刀切黄油般冲杀过来。
“完了!全完了!”
河南统帅张之万和山东统帅岑春暄面如死灰,看着前后都是青色的洪流,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十五万大军,建制全乱。
前有巴哈布猛攻,后有那日勒截杀,侧翼,李子玉的第七旅似快刀出现,不断进行战术分割。
破虏军的马车队发挥了惊人的机动性,追着溃散的清军猛打,不给他们任何重整的机会。
当清军发现后路也被抄截时,最后一点抵抗意志也崩溃了。
兵找不到官,官找不到兵,人潮像无头苍蝇般乱撞,互相践踏,丢下的枪炮辎重堵塞了道路。
破虏军的马车队沿着官道向南疾驰,车轮滚滚,竟比溃败的清军跑得还快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渤海湾。
敖拉的五旅搭乘着临时征用的商船和渔船,借着晨雾的掩护,悄然逼近大沽口炮台。
炮台上的守军注意力都被陆上的大战吸引,直到几艘船靠得很近才发觉不对。
“什么人?停船!”
回答他们的是突然爆发的密集枪声和呼啸而来的迫击炮弹。敖拉的士兵下饺子般从船上跳下,涉水抢滩,动作迅猛。
大沽口炮台守军本就空虚,面对这种来自海上的亡命突击,抵抗迅速瓦解。
占领炮台后,敖拉毫不停留,留下少量人员,主力立刻转向,乘坐马车和沿途夺取的清军坐骑,旋风般冲向近在咫尺的天津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