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妄议!”
袁项城小心应答:“想必是丢的东西里有太后的挂心之物?”
慈禧点了点头,“袁爱卿,此次国难你出力甚多,上缴的税银也是最多,这份忠心哀家看得明白。”
“奴才不过是做了份内的事,太后谬赞!”
“少荃生前曾说,你是擎天之臣。如今朝廷委你署理直隶总督衙门和北洋军政要务,千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慈禧慢声细语地嘱咐。
“臣以死报之,苍天明鉴。”
“如今孙贼未灭墨贼又起,那可是三万杆步枪和几百门大炮的军火下落不明,若是落入敌手……”
慈禧说完猛盯袁项城。
袁项城对上慈禧的锐利目光心头一惊,马上想到她怀疑到自己头上了,毕竟北洋新军是第一批进京接管紫禁城的部队。
他主刻从凳子上站起身,脸上一片忠诚跪在地上,恳切地说:“太后所言极是,叛逆不除,天下不宁。
袁项城肩负重任,对太后感恩戴德。
知恩不报非君子,我愿为大清江山肝脑涂地,虽死不辞。”
慈禧盯了他一会,脸上才现笑容。
微微点头说:“很好,这我就放心了。
出了皇宫袁项城感觉自己后背都湿了,在心中暗骂墨白,这个家伙抢了多少东西啊?
还他娘的让老子背黑锅!
墨白打了个喷嚏,揉揉淤堵的鼻子,难受的哼了声。
王雨萱嘴唇沾了下汤药,温度正好。
“老爷,该吃药了。”
墨白一闻到那股味道就不想喝,实在是太苦。
“受了风寒不可大意,良药苦口。”王雨萱劝着墨白喝下去,马上又把糖块放他嘴里。
马车咕噜咕噜的走起来,墨白赖在王雨萱温柔的怀里。
“你们王家好大的名声,传说你家的银子能从昆明排到京城。”
“那都是谣传,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银子?”王雨萱轻轻擦掉墨白唇边的药渍。
墨白愧疚的说:“听你二哥说,因为我的缘故,你们家的产业在向东南亚转移。”
“别听他胡说,之前家里在香港、越南也有产业,只是加大了那边的投入。”
王家小姐如今是墨夫人,心思变了。
墨白握住她柔嫩小手在唇边把玩,虽然王雨萱解释了成因,这份因果他还要接。
“票号和马帮的生意是夕阳产业,未来将会被铁路和银行取代。”
王雨萱愣了下,想起和祖父的深谈,他和墨白的说法不谋而合。
“祖父也是这么想的,所见他在参股铁路和银行,并屯积了大片土地、商铺。”
王雨萱拿过一个包袱晃了晃,“我的嫁妆里就有香港汇丰银行股份和几家商铺。”
“那我以后就可以安心吃软饭了!等我退下来,我们就去香港,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。”
墨白大笑着在王雨萱怀里蹭了蹭。
“老爷……”
王雨萱娇嗔着躲开墨白的攻势。
“关外不是我们的根基吗?怎么会……”
墨白摇了摇头,“我从来没想过做一个像满清那样的统治者。
流水不腐,户枢不蠹。那条路太难也太险!
我只想打造一个模板唤醒国人,唤醒无数有识之士。
到时我便功成身退,远离这肮脏的名利场,我们一家遨游世界岂不美哉!”
王雨萱想到那个场景心生向往,可随即又担心的说:
“家里可是投资了八百万两银子,万一我们退出去……”
“不要担心,这个世上没人敢碰我墨白的东西,除非他活够了!”
墨白眼中寒光闪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