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海棠很快就反应过来,气的一把将徽宗帝推开。
分明就是故意占便宜,自己根本就没有用力。
徽宗帝再次懒散的靠在龙椅里,拇指轻轻的揩着嘴唇:“爱妃当真是口是心非,一边说着要离开,一边又对朕投怀送抱。”
陆海棠!
盛怒之下哪里还有理智可言。
抱起龙案上的奏折,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。
李德福几个看见陆海棠气冲冲的从御书房里出来,忙不迭的进去,就看见奏折散落一地,就在徽宗帝左右。
李德福:是良妃娘娘惹怒了皇上,皇上一怒之下将奏折拂落在地?
可若是皇上将奏折拂落的,应该是在龙案前的,可是奏折散落在龙椅左右,怎么看着像是良妃娘娘用奏折砸了皇上——
李德福不敢细想,生怕被徽宗帝看出来,急忙的过去将奏折捡起。
徽宗帝拿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啜着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上扬的唇角压都压不住。
这女人就像一匹烈马,火爆的小脾气一上来,连朕都敢打。
可是朕偏偏就喜欢烈马,太过温顺还有什么情趣。
“秋天火大,稍后差人给良妃送去些去火的食材。”
李德福:看来良妃娘娘定是被皇上气的不轻,用奏折砸了皇上。
把奏折摆放在龙案上,笑眯眯的应下:“老奴这就差人去御膳房。”
陆海棠回到明月殿的时候,彩月已经吩咐把几箱子的家当搬去了库房。
见到陆海棠回来,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。
回宫之后娘娘就气势汹汹的去了御书房,真担心皇上会降罪。
“娘娘。”彩月试探的唤了一声。
陆海棠嗯了一声,走进大殿把自己摔进凤椅里。
“娘娘,事已至此,娘娘还是想开些吧,要是气的病了,还不是娘娘自己受罪。”
彩月开口宽慰。
心里有深深的罪恶感。
皇上已经下了口谕,娘娘再也不会想着离开了。
陆海棠淡淡的睐着彩月:“是不是我没办法离开了,你特别高兴?”
彩月低低地埋着头,不说话。
“叛徒!真是养了你们一群白眼狼!”
彩月笑了。
娘娘还有心情骂人,说明没那么郁闷。
“娘娘,是要吃披萨还是烤蛋糕?奴婢这就叫人去把面团揉出来。”
“对了,晚膳可是要吃什么,要不奴婢让小顺子去御膳房要一只母鸡,晚上给娘娘做鸡汤火锅?”
陆海棠都要被彩月给气笑了。
自己没法离开了,这丫头怎么就这么高兴!
“什么都不吃,把自己饿死算了。”
“奴婢知道了,娘娘中午要披萨配黑糖红豆奶茶,晚上要吃鸡汤火锅,奴婢这就差人去准备。”
彩月微微一福,自作主张的去吩咐了。
“死丫头,都是平时把你给惯坏了!”陆海棠气的笑骂。
然后笑容就僵在唇角。
因为想起徽宗帝刚才说的话:爱妃以为,身为臣子敢这般同朕说话?
爱妃如果不是朕的妃子,朕会这般纵容?
所以一旦有一天小皇上不对自己纵容,自己什么都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