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膳之后,小良子来明月殿传话,说是今个一路颠簸,娘娘身子定是乏了,皇上便不摆驾明月殿就寝,让娘娘好生歇息。
陆海棠冷笑。
小皇上倒是有自知之明。
昨天晚上做了那么禽兽的事,就是来明月殿,也不会给他开门。
“彩月,传话下去,明天起,皇上和狗不得踏入明月殿半步。
谁要是敢把人放进来,就卷铺盖卷走人!”
小良子嘴角抽抽。
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的,也只有良妃娘娘了。
——
“良妃可是怎么说的?”徽宗帝唇角上扬。
从皇家猎场回来,只短暂的休息一阵,就坐在御书房处理朝务。
然而一点都不觉得疲惫,反而精神抖擞,神采飞扬。
“回皇上的话,良妃娘娘什么都没说。”
小良子哪里敢说,陆海棠吩咐,皇上和狗不得踏入明月殿半步。
徽宗帝将手上的书信按着原来的折痕折起:“良妃当真什么都没说?”
小良子:奴才不敢说啊。
“但说无妨,朕不怪罪。”徽宗帝继续道。
愉悦的心情,肉眼可见。
今个当真是双喜临门,朕初尝云雨,南城也传来好消息。
皇叔指挥大军将南疆战败,南疆皇不得已主动提出和谈。
“回皇上的话,良妃娘娘当真没说什么,只是听奴才传完了话,娘娘冷笑了一声。”
小良子暗暗抹了把汗。
良妃娘娘,实在是您的性子——
奴才不这样说,皇上根本不会相信呐。
“退下吧。”
徽宗帝并未追问。
凭良妃的性子,不咒骂朕才怪呢。
小良子恭敬的退下。
徽宗帝也拿起茶盏,漫不经心的送至唇前。
看得出徽宗帝心情大好,李德福试探的问道:“皇上,今个可是要熬夜看折子?”
徽宗帝淡淡的瞥了眼龙案上堆放的奏折,脑子里响起陆海棠说过的话:奏折是永远都看不完的,今天的批阅完了,明天还有这么大一堆奏折等着呢,所以该吃吃,该睡睡,休息好了,才有工作效率。
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又丢在龙案上:“这折子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看完。”
听闻徽宗帝不熬夜批阅奏折,李德福笑眯眯道:“皇上今晚可是要摆驾哪位娘娘的宫里就寝?”
今个早上皇上同良妃娘娘颠鸾倒凤之后,可谓是神采奕奕、精神焕发。
不如趁着兴致好,再多宠幸几位娘娘,也省着宫中这么冷清。
竟是连个小皇子和小公主都没有。
“罢了,今个朕也是乏了,摆驾坤宁宫。”徽宗帝淡淡道。
昨个夜里同良妃一直折腾差不多天亮,回宫的路上良妃倒是睡了一路,明个还要早朝,齐成辅那老匹夫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。
朕不养好精神,怎么应对那老匹夫。
如徽宗帝所料。
第二天早朝,齐丞相就带头启奏,陆安邦护驾不力,让长公主遭受惊吓,险些喂了老虎,请皇上问罪!
徽宗帝一扫朝堂下文武百官:“众爱卿可是同齐丞相想的一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