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不知是该夸赞爱妃心性善良,不喜搬弄是非,还是该埋怨爱妃将朕当做外人。”
幽怨的语气透着委屈。
陆海棠大脑快速运转,怎么都想不出来徽宗帝指的是什么。
既然想不出来,索性装死,免得多说多错。
一声叹息在脑后响起,徽宗帝叹了一声,“睡吧。”
陆海棠:小皇上应该是喝醉了。
最后一天狩猎,陆海棠自然不能落下。
还和徽宗帝比试,这一天中,两人谁狩猎最多。
青峰几个还有禁卫军,都是皇上养着的侍卫,遇到猎物自然是会偏袒皇上。
自己女儿岂不是会吃亏。
这样一想,陆铮也带着手下跟着一起。
皇上固然是一国之君,但若是想用身份来赢女儿,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会答应。
——
彩月为陆安邦换了药,准备把染血的纱布拿出去处理掉。
帐帘掀起,春秀架着长平走入。
“奴婢见过长公主。”彩月福身一礼。
听闻是长平来了,陆安邦本能的嘀咕了一句:“长公主怎么又来了!”
“你这孩子!”
陆夫人怒其不争,低声呵斥一句,笑盈盈的对长平行见礼:“臣妇见过长公主。”
“陆夫人不必客气。”
长平语气温和。
陆夫人暗暗舒了口气,还好长公主没有听见,要不然定是会怪罪。
“陆小将军今个感觉如何?”
碧桃搬了凳子放在床前,春秀搀扶着长平在凳子上坐下。
一系列操作行如流水,陆夫人都看呆了。
怎么觉得长公主同邦儿,比她这个做娘亲的还熟?
“劳烦长公主挂心,末将伤处疼的厉害,头也昏昏沉沉。”
陆安邦以为,他这样说了,长平定会离开,让他好好休息。
结果长平不仅没有离去,反而紧张的吩咐:“快去传太医!”
陆安邦:“——不必麻烦太医,末将休息一会就好。”
“那怎么行,碧桃,快去将赵太医请过来!”长平着急的吩咐。
陆夫人想阻止又不能。
总不好说,长子伤势并无大碍。
赵太医背着药箱匆匆的过来,查看了陆安邦的伤势,又坐下来诊脉。
“陆小将军脉象平稳有力,依微臣看,身子并无大碍。”
“那伤处为何疼痛的厉害,头也昏昏沉沉?”长平担心的询问。
长公主对陆小将军这般担心,只怕是要好事将近。
赵太医看破不说破。
笑着道:“陆小将军多处受伤,皮肉还未愈合,疼痛是在所难免。”
“倒是长公主,切记要好好将脚伤养好,莫要留下病根,如若不然只怕以后走路都要跛脚。”
听赵太医这样嘱咐,陆安邦借着机会赶人:“长公主还是回吧,若是因为末将留下病根,末将可担待不起。”
陆夫人:这孩子!
不领情也就算了,竟然开口赶人,就不怕长公主会凤颜不悦!
长平还是不太放心:“陆小将军的伤势当真无碍?”
赵太医用性命担保,陆安邦伤势没什么大碍,长平这才放心。
离开之前把春秀留下,服侍陆安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