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贵妃当真是去打探陆安邦的伤势?”徽宗帝不动声色的反问。
齐知画有些心虚。
不过在心里安慰自己,当时就只有张公公和青菊在,别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故意前去为难。
何况良妃那贱人也不是喜欢告状的性子,况且就算是那贱人说自己故意为难,两人各执一词,皇上也无法定夺。
这样一想,齐知画嗔道:“臣妾自是去打探那陆安邦伤势的,难不成还会在这个时候有意去为难。”
呵!
徽宗帝嗤笑。
暂且不说派人盯着齐贵妃,就是没人盯着,以齐贵妃的性子,不去良妃面前幸灾乐祸一番都是好的。
怎么会这般好心。
“这么说来良妃还真是不懂规矩,说来都是被朕宠坏了。”徽宗帝漫不经心道。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齐知画暗自得意。
良妃那贱人再怎么得宠,还不是和之前一样,没什么心机。
自己不过只言片语,皇上就信了。
“皇上,说来良妃也是性子直爽,再加上那陆安邦受伤,心中担忧,才会对臣妾不敬。
还望皇上看着臣妾的情面,不要问罪才是。”
徽宗帝:朕先前还觉得齐贵妃聪慧精明,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。
不知是将朕当做白痴,还是她根本就没长脑子。
和完稀泥,又来装好人,合着朕活该给你当枪使。
“既然齐贵妃为良妃求情,若是朕再怪罪,岂不是打了齐贵妃的脸。”
齐知画:自从良妃那贱人得宠之后,皇上何时这般听自己的?
分明就是故意装糊涂!
笑盈盈道:“皇上,虽是这样的道理,可毕竟不少朝臣及家眷都看着了,若是对良妃不加以小惩大诫,指不定怎么议论。”
“还是齐贵妃想的周到。”
徽宗帝赞同的点头。
“今晚齐贵妃便搬来朕的营帐,让良妃去齐贵妃的营帐,独自好好反省,也免得日后再犯。”
齐知画傻眼。
虽说是责罚良妃,可若是搬来皇上的营帐,同皇上同住,哪还有机会借林栋的种。
“皇上,要不还是算了吧。”
这样一想,齐知画马上变风向。
“若是被人知晓是因为良妃对臣妾不敬,被皇上怪罪,还不得说是臣妾度量小,没有后宫之主的风范。”
呵!
徽宗帝心中嗤笑。
朕就知道,你不会搬来同朕住一个营帐。
“既然齐贵妃为良妃说情,那便罢了。”
“朕也有些饿了,想必猎物也烤好了。”徽宗帝说着,起身,信步出了营帐。
陆海棠又去陆安邦的营帐看了一眼,镇静剂药效还没过,还在昏睡。
彩月尽职的守在床前,必须的药物整齐的放在床头的桌子上。
有彩月看护,陆海棠也就放心了。
又去看了长平。
脸上和胳膊上的擦伤已经涂了药膏,左脚及脚踝也敷了药缠上了布带。
看到陆海棠过来,急忙的问道:“陆小将军伤势可是怎样?”
“皇姐不必担心,我兄长并无性命之忧。”
“虽说无性命之忧,可是那条腿——日后可是还能走路?”长平担心的问道。
“要是我兄长不能走路,皇姐养他一辈子便是。”陆海棠开了句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