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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芒在枪管上一闪而过。
“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,就算她暂时藏得再好,等我们揪出她的时候,就会明白所有的挣扎都是白费功夫。”
“确实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在那栋废弃矮楼的三层,妃英理发现了一个合适的藏身之处。
这显然曾是一间办公室,如今早已空无一人,但还散落着不少桌椅和柜子。
她选中了一个较大的柜子,约莫一人多高,共有四个大抽屉。
妃英理将抽屉一一拉出,自己蜷缩进去后,再逐个推回。
虽然因为她的存在占据了部分空间,抽屉无法完全闭合,但在这间荒废的办公室里,许多柜子本就东倒西歪,有些甚至横躺在地。
像这样抽屉微微外露的状态,乍看之下并不显眼。
而抽屉间的缝隙,也让她能隐约观察到外面的动静。
不知道塞拉君能不能找到这里……
想到这里,她悄悄掏出手机瞥了一眼。
没有任何新消息,最后一条记录仍停留在之前收到的【保护好自己,我很快就到。】
他还在路上吗?还是根本没找到方向?
妃英理抿紧嘴唇,暗自揣测着。
“没有!这儿也没有!”
四楼,瘦削男人猛地拉开一扇柜门,瞥见空荡荡的内部后,狠狠摔上。
连续搜寻了一层半却毫无收获,他的耐心正逐渐耗尽。
虽然出入口已被封死,但人是活的,这么久的时间,谁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出路,甚至可能正在徒手挖出一条生路。
绝不能让她逃掉。
瘦削男人心知肚明。
对方是法律专家,一旦逃脱,他们的罪行将彻底曝光,甚至可能面临最严厉的刑罚。
“还没找到?”
身后传来银发男人低沉的嗓音。
“还、还没有……”
瘦削男人没敢说出妃英理可能已经逃脱的猜测,只是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。
“反正按你说的,她肯定还在这栋楼里。我们从上面往下搜,胖子从
“那你打电话问问胖子搜到哪儿了,确认剩下的区域。”银发男人催促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
瘦削男人掏出手机再次拨通电话。
这次电话几乎瞬间被接通,听到接通提示音,本就焦躁的他直接开口吼道。
喂?你那边搜到哪儿了?我们这边五层全查过了,四楼也快翻完一半了,还是没发现那女人的影子。
......
电话那头出奇地安静。
瘦高个皱眉咂嘴:喂?哑巴了?该不会又被女人放倒了吧?
嘟——
通话突然中断。
银发同伴警觉地眯起眼睛:出状况了?
见鬼了。瘦高个盯着黑屏的手机,那**屁都没放一个就挂......当心!
银发男暴喝声炸响的瞬间,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皮从门框外呼啸而入,像铡刀般拍在瘦高个脸上。
咣!
鼻血四溅中,门口传来少年懒洋洋的嗓音:才三个人?比预想的寒酸......别急,你们马上就能和楼下那个死胖子团聚了。
混账!
银发男怒吼着扑上前,却在下一秒听见自己颈椎发出的脆响。视野天旋地转,后脑勺重重砸向地面时,他看见同伴正偷偷抹开眼皮——
咔嚓!
军靴碾碎门牙的声响伴着少年冰冷的低语:本来该送你们去喂鱼,不过最近刚学到个新词......
鼻梁塌陷的瘦高个听见恶魔般的宣判:社会性死亡怎么样?胁迫女律师拍****的罪名,够你们在监狱里当一辈子明星了。
二十分钟后,警笛声刺破须单町的黄昏。
目暮警部扯了扯卡脖子的领带,指挥手下给三个嫌犯戴上**。不久前【敏感内容较多,无法继续输出】
锋利如刀的**门前,塞拉贝尔与妃英理并肩站立。
“妃律师。”
目暮警部走近,他与妃英理已是相识多年的老友。
目光扫过**后座的三人,他转向女律师。
“这件事要不要通知毛利老弟?”
“……嗯?”
妃英理似乎心不在焉,直到目暮的声音传入耳中两秒后,她才恍然回神,眨了眨眼,先是看向警部,随后又与身旁的塞拉贝尔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塞拉贝尔并未走神,他清晰听到了目暮的话,便代为转述。
“目暮警部问,是否要将这边的情况告知毛利大叔。”
“不必。”
女律师斩钉截铁地拒绝,毫无迟疑。
“他是他,我是我,我的事情我能处理,无需知会他。”
“这……好吧。”
目暮警部怔怔点头,心中暗自感慨。妃英理虽性格强势,却仍是贤惠之人,当年毛利小五郎能娶到她,整个警局都羡慕不已,谁知如今竟闹到这般地步。
也不知这对冤家何时才能重修旧好。
“那我们先带人回去了,后续有情况再联系……”
“请稍等。”
目暮警部刚要转身,妃英理叫住了他。
“还有事?”
“我在事务所遇袭时,助手栗山**也遭到了攻击,你们有没有……”
“栗山**那边已经派人查看过了。”目暮解释道,“情况尚可,袭击者并未对她造成实质伤害,除了受些惊吓外,并无大碍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
听闻秘书安然无恙,妃英理长舒一口气。
确认再无其他问题,目暮警部微微侧首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