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秦羽儿问出那句话时，穆宁雪骤然沉默了。
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道：
“是...”
实际上，穆宁雪先前的沉默，就已经给了秦羽儿答案。
只是那时候秦羽儿心中还有一丝最后的幻想，可随着穆宁雪的答复，那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消失。
听到这个答案
秦羽儿并没有歇斯底里
她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，脸上也毫无生气，就像是行尸走肉般站在穆泽随意召出来的一只羽妖上。
两行清泪不断淌出，落在她的衣服上或脖颈间。
很快，穆泽等人就来到煞渊附近。
纵使穆泽召唤出来的是一只亚君主级的羽妖，但仅仅只是靠近煞渊十公里的范围，就让这只亚君主级的羽妖感到非常的惊恐和不安。
若非穆泽一直用心灵系安抚，以及用召唤系魔能诱导。
否则它都不一定能飞过来。
穆泽其实也可以骑基多拉来
基多拉绝对不会因为煞渊散发的死气而恐惧，但基多拉体型太庞大，穆泽并不想那么惹人瞩目，至尊君主级的银色穹主还在保护小灵灵。
这让穆泽也在思考，自己或许应该再弄一只用来代步的坐骑。
靠近煞渊后
穆泽并没有继续前进，也没有做出什么动静，引起煞渊的注意，因为他知道他都靠的这么近了，肯定早就引起煞渊内亡灵的注意。
从始至终，他可都从未掩饰过自己空间系禁咒的修为。
如果斩空愿意见他，或者说愿意见他身后之人，自然会出来，如果他自己都不愿意出来...
他怎么求都没用。
很快，一道黑色身影就出现在穆泽百米外的地方。
在看到这个黑色身影的一瞬
秦羽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崩溃的情绪，她想要冲上前，可穆宁雪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。
“没想到你竟然已经是禁咒了！”
对视许久，斩空突然道。
如果常人说出这句话，声音中大概带着些许感慨，但铠袍帝王的这句话不带有丝毫情感。
也不知是她想在曾经的爱人面前刻意压制，还是说他现在真的已经丧失了大部分人类的情绪，快要在铠袍的影响下化作真正的亡灵。
“找我何事？”
斩空其实不想出来的，因为穆泽身边站着一个他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。
可他还是出现了
只因为他想近距离再看一眼
“跟你谈个合作，不知道你对埃及冥界有没有想法？”
“我可以帮你打开冥界的大门，让你和你的帝国进入埃及冥界，以及帮你战胜胡夫，占领冥界，事后，我只要胡夫的脑袋和你用不上的资源即可。”
穆泽说着，打开契约空间，释放出小炎姬和基多拉的气息。
两道亚帝王的气息，让斩空的表情微微变了变，不过他更关注的还是穆泽说的打开埃及冥界的大门。
这段时间里，斩空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作为人的那一面正在快速消失。
要不了多久...
他就会变成真正的亡灵帝王。
那时候，没有他的约束，煞渊帝国将会变成真正的亡灵帝国。
和人类敌对的那种！
谁让亡者天生就对生者有着极强的仇恨和敌意，斩空热爱这片土地，这也正是他纠结的地方，他当初穿上这副铠袍不就是想拯救古都的民众们？
难道他要在人性全部泯灭后，再亲自送走在浩劫中幸存的民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