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如今侯爷不在了,偌大的谢家就只有谢将军你一个人,”万总卒按住谢南佑的肩膀,意味深长的捏了捏:“你一个肩膀却要扛起这么大的家族,想必担子很重,如今我们兄弟二人,很愿意助将军一臂之力。”
谢南佑等的就是这句话,眼神瞬间就亮了:“难得两位大人顾念着我,之前兄长病重之时,他的那些旧部下,并没有人过来探望,过世之后,也没几个人过来吊唁的,当真是人情凉薄,像两位大人如此念旧情的,实在是让人感动。”
“人啊,都是这样,短视的很,只想着能够在有甜头的时候,才会想到那些过去。”万总卒的话语更加难以捉摸了。
谢南佑听的有点不解,又不好意思追问,只能讪讪的笑了两声。
“是啊,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兄长不在了之后,也就没有了甜头。”
“哈哈,是这个意思,你这样理解也可以。”万总卒笑的有点夸张。
李盐司则是啐了一口:“说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做什么?要我说,来喝酒。”
万总卒也哈哈着,招呼谢南佑喝酒。
两个人的声音很大,完全将女人那边的吵闹给压盖住了。
盛凝酥站在最高处,几乎是俯视着眼前的一切。
她看着被围起来的谢南佑,确定他无暇顾及冯思思以后,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长公主。
崔宁坐在那儿,单手撑着脸颊,眼角眉梢都是笑痕。
“他们都说,谢家老四与寡嫂早在侯爷之前便有端倪,我是不信的,这种有悖人论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,你说呢?”
盛凝酥垂下长睫:“阿姐英明果断,自由决断。”
崔宁笑着摆摆手:“并不是我要有决断,而是这件事情不允许他们两个早有端倪。”
她慢悠悠的站起身,整理着裙摆,缓缓走到她身边:“那个时候,你还没有同谢家老四和离,你还是谢家的妻,而定安侯那个时候也还活着,冯思思还是侯爷夫人,如果这个时候,他们两个之间有首尾的话,你们两个也是要受牵连的。”
盛凝酥心下一颤。
她懂长公主这番话是什么意思。
定安侯谢承漠不管怎么说,也算是国家的功臣,他是为国而战才落的那样一个结局。
可一个为国而战的英雄,却被亲弟弟和妻子戴上绿帽子,传出去损伤的不只是定安侯的面子,还有朝廷的颜面。
至于她嘛,说白了,一个商贾之女是没有什么损害力的,可如果说是太子的救命恩公,那这件事情传出去可就有意思了。
所以于情于理,关于谢南佑喝冯思思两个的秘闻的,皇家都不会允许传出来。
长公主的目光落在冯思思的身上:“今日,就算为你一雪前耻吧!”
她的声音淡淡的,听不出什么情绪,但是盛凝酥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。
她刚想要细问,长公主突然道:“好了,前戏铺的差不多了,你该回避一下了。”
“回避?我?”盛凝酥一怔:“我要怎么回避?”
只见长公主一个眼神下去,立即有一个婆子急匆匆的从外面一路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