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盘高悬,杀风四起,惨白的月光如汇聚的灯光般将大地当作成了一处凄怆的话剧台,每一个人遭遇与经历都是这里的主角。
寥无人烟的荒山里飘着幽雾,偶尔能听到凄厉的狼叫声。
这里简直堪称是一处死地,走入其中就像是通往了阴曹地府,置身半刻都会被那阴气逼得畏缩。
“狗贼!哪里逃!赶紧交出仙匣免得招来血光之灾!”
“给我追!你们几个别愣着,抓到他赏三百块大洋!”
“轰!”
“喀嚓!”
然,这个看似安宁的夜却不平静,暗潮的波及到了这一处,裹挟着强烈杀气的喊杀声划破低空,听的人不由头皮发麻。
山中茂盛的古木被剑气切割成木屑,鲜血染红了这片泥土,到处腾起了硝烟尘埃。
破风的尖锐声与震耳的爆炸声接踵而至,这里这里乱的已然没了宁和的样子,反倒像是一个古代的决斗场,只有杀戮才能解决一切。
只见一名浑身染血的男子持剑逃亡着,遍体鳞伤的他体表血壑无数,殷红的血浸湿了白色的外袍,胳膊上还有肉眼可见的血窟窿,可怕的是就连白骨都能看得见。
他大口喘息着,本就无血色的脸庞一片煞白,兴许是疼痛感太过剧烈,他提剑的手都在颤抖。
这名男子的打扮装着乃是挽月楼的人,在这东晋里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追杀挽月楼的人,他朝着山外跑去,此时整座山里都被那些黑衣人所占据了。
盎然的杀机盈满了每一处,山脚下的场面触目惊心,更是没眼去看,死的皆是一些挽月楼的人。
有的被洞穿胸膛,有的被切断双手,有的甚至连头都没有了。浓郁的血腥气蔓延向四方,一道道血泊显映在眼前。
“给我包上去,抓到此人就赏,夺得他手中仙匣者我送他一把宝剑。”
一名男子站在人群中指挥道,此人一身黑衣,体躯魁梧,身长六尺,背手立身之相透着一股不怒自威。
他的目光永远都是杀气凝聚而成,额头边儿还有一条很浅的刀疤。
这种人就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军,神采不凡,气宇轩昂,杀人只在眨眼间。他正是来自中州七青门的分阁主宇文烨,平日里不动声色,像是条毒蛇蛰伏在东晋,今日可有机会露出他的獠牙。
“三阁主,山势浩**,人难寻啊!”旁边的弟子为难的说。
“难寻?哼,这活生生的猎物难道还能活生生让他逃了不成?他不过是条断脊之犬罢了,这种人你都畏缩吗?”宇文烨轻蔑的看着他,仿佛以他的脾气下一刻就要出手解决掉这个青年。
“大大……大人,我这就去。”青年闻言,脸都黑了,立刻举起剑就冲了上去。
“施主,阿弥陀佛。得饶人处且饶人,何必死死相追呢,同是芸芸众生。”
就在这时,相距宇文烨最近的一棵古树上落下一名佛僧,僧人披着闪闪发光的袈裟,袈裟泛滥着珠光气,此人有着一副鹤发童颜,看上去像是十几岁出头,磅礴的内力和气血却极为惊人,一看就知不道是泛泛之辈。
他长得太和蔼了,没有丝毫杀机,乐呵呵的像个弥勒佛,比弘兴法师还要慈祥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