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湛溪有没有这个心旁人不知道。但是恒亲王定然是有的,毕竟他就没老实过。
晟帝自然也知道恒亲王是什么德行,所以当下没有应声。恒亲王党羽中的一些大臣也开始替恒亲王说话,一副铁了心地要将恒亲王安插进京郊大营的模样。
恒亲王岿然不动地在一边饮酒,眼观鼻鼻观心,好似自己根本不是话题中心。
就连后边,太后都开始替恒亲王说话了。
太后都开口了,晟帝便不能充耳不闻了。而且最近恒亲王的确没有犯过什么错,况且这个要求也不过分,晟帝要是不答应,未免显得太过不近人情。
大臣们七嘴八舌,太后也跟着帮腔,眼看晟帝就要松口了,宋湛溪才不紧不慢地放下酒杯。
“咚”的一声,是玉樽和案几接触的声音,顿时将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这边。
“皇叔。”宋湛溪笑着看着恒亲王,“您这一门心思要往京郊大营里钻,是为了什么呢?”
“自然是见暻明你辛苦,想帮你分担些了。”恒亲王不急不慢地道,“京郊答应保卫的是皇城,守护的是我皇室安危,皇室中人自然都有责任训练好里边的兵。难不成暻明你练兵,还要防着皇叔么?”
这话,倒是将宋湛溪说成了个自私自利的人。
而且众人没想到的是,宋湛溪竟然就接着恒亲王的话说了下去,点头道:“是啊,我就是防着皇叔。”
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白,恒亲王倒是噎了一下。
片刻,他又笑了:“暻明又在说笑了。”
“我没有和皇叔说笑。”宋湛溪敛去唇边的笑意,一本正经地看着恒亲王,一字一顿,“皇叔,您心存不轨,企图谋逆,实在不该插手京郊大营之事。否则将来兵练好了,谁知道是来包围皇城安危的,还是皇叔您用来逼宫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