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碍事的,快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许云暖起身洗漱完毕,正准备要吃点东西,就见暮雨脚步匆忙的走进来:“小姐,丁婶儿来了,如今非要跪在院子外面跪着,奴婢怎么叫都叫不起来。”
“我去瞧瞧。”
丁婶儿一脸青白之色,跪在地上没多会儿,额头上已经虚汗不断,显然难受到了极点。
“丁婶儿?”许云暖瞧见她的模样,眼神微微的动了动。
“姑奶奶!”见到许云暖,丁婶儿眼神之中愧疚更浓,她还没能从打击之中走出来,“都是奴婢的错……”
“昨天不是已经认过错了?”许云暖弯腰将人扶起来,根本不容丁婶儿推脱,“起来吧,昨日的事情怪不得你。”
“都是奴婢,好心办了坏事,如果一切都按照姑奶奶要求的那样来做,就不会有李氏有了可乘之机!”
“事情既然已经发生,再懊恼也无济于事,倒不如想想接下来如何处置。”
“姑奶奶,奴婢这次过来,就是要和您说一说,我已经和胡成说好了,我们绝对不会原谅李氏!她下毒一事,奴婢一定会追究到底!等定了罪,胡成也会写休书休了她!”
“丁婶儿,事情该如何决断,还是要你们一家子好好的商量,不必太考虑我这边。”
“姑奶奶,平日里这个李氏便自私自利,对于自己的儿子都照顾得不尽心,当初我只以为他是心气儿高,再加上身体也不算多好,有些小心眼儿也就没放在心上。可如今在大是大非面前,她竟如此作为,实在是令人失望透顶,这一次,绝不姑息!”
“李氏说她背后有人指使,丁婶儿仔细回忆一下,这几日可有看过她和旁人接触?”
“之前看她总是在旁边多嘴多舌,为了防止她坏事,我还让胡成好好的看住她,也没见她和什么人来往。”
“那可有她的什么亲眷找过来?”
“没有,”丁婶儿仔细的回忆着,忽然眼神一动,“我想起来了,李氏倒是和一个学刺绣的绣娘走得很近,时不时的还一起约出去吃茶,我和胡成都没有阻拦过。”
“绣娘?韩夫人那边的人?”
“是,奴婢瞧着姑奶奶和韩夫人关系甚好,那些绣娘也都是韩夫人挑选出来的,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,所以便没有阻拦。”
“韩夫人身边可是出了个玉春的……那玉春是于氏的人……那么那个秀娘的身份就可以确定了。”
她果真没有冤枉了沈家!
“姑奶奶,奴婢记得那名绣娘叫剪红,据说之前是专门给陶小姐做衣裳的,刺绣手艺不错,这才选拔了出来,跟着奴婢学那些失传的刺绣技法。”
“我明白了,丁婶儿回去好生的休养,若是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,就去回春堂请我师伯帮忙,迎客轩暂且不必开业了,等什么时候你的身子彻底养好了,什么时候再说。”
“姑奶奶……奴婢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,您却一点都不追究……奴婢心里……”
许云暖面上带了浅笑:“若是说这个,才算是见外了。”
丁婶儿重重的点了点头:今后她一定竭尽自己所能的报答姑奶奶,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!
送走了丁婶儿,许云暖回到房间便开始给韩夫人写信,让她帮忙调查那个剪红的身份。
若是可能的话,她极想将人抓起来好生的审问,不过眼下穆家的身份太过敏感,和韩夫人那边也不宜往来过密,只能先这样凑合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