雎若离现在也不在意那些话,她所要说的就是:“这次惟妙惟肖失去母亲的原因是什么?你不知吗?你不要说是因为我怂恿你再入政坛。”
定了定,雎若离看着盛怒的关云昭,还是继续解析着:“是你的娘亲玄母容不得你去威胁她的政权,所以她就用计把你支开,然后抓了惟妙惟肖,你知道惟妙惟肖不喜欢玄母的。素练皂荚等不了就去玄母这里要人,可是玄母却杀了素练皂荚。”
这次,关云昭没有低头垂眸闭眼,他只是铮铮第看着前方,在他脑海中看到的是玄母的嘴脸:“如果我退出政坛,那我娘亲就不会害惟妙惟肖了吧?”
“你可以肯定吗?”雎若离几乎怒吼:“在这之前,玄母已经知道你步入政坛了,所以她就杀了素练皂荚来警告你,现在你想萎缩起来吗?这样就能保住惟妙惟肖无忧?你觉得可能吗?只要你动了一丝从政的念头,或者有谁造谣,那都会让玄母警觉,那么她还会再警告你,到时惟妙惟肖还能安全吗?”
关云昭虽对玄母愤怒,但是没办法,他同样是以吼斥回应雎若离:“那我该怎么办?杀了我娘亲为素练殉葬吗?这么不孝的事情谁做得出?”
确实是不孝的事情,但雎若离为关云昭提醒道:“谁让你去杀你娘亲?你只要让你自己的实力高于她,那她就再也无法动惟妙惟肖了!记住,关云昭,要保护你想保护的人,最好的办法就是权力至高,那样,天下谁也伤害不到你的挚爱。”
关云昭不是不明白,只是需要雎若离来给他说通这件事:如果关云昭自己的娘亲都可以动手来伤害自己的妻女,那么其他上仙,说不定哪天就开始来伤害自己的女儿了。
这路呢,已经走到这里了,关云昭在政坛的名誉和实际地位也是崛起了,难道现在将这些全部挥去就可阻止玄母对惟妙惟肖的伤害?不可能,只有继续走下去。
“关云昭,去做你想做的,你该做的,那是你最初的愿望,”雎若离在关云昭背后说着,鼓励着:“我就在这里为你保护惟妙惟肖!”
建安宫。
玄母还是如无事人一样地品茶饮酒,不过这是在她整理了政事后才做的事情。
见到关云昭来了,玄母很远就欢迎着:“关云昭,今日来是什么事啊?对了,娘让你去听佛经可有收获,说来听听。你已经几日没有去永和宫朝堂了,明日该过去了,要不然我这个做娘的都不好怎么给你说话圆场……”
关云昭将砥砺剑拍拍,冷冷地打断玄母的话:“请娘亲去给素练皂荚上坟,她们是您的媳妇,她们生的女儿惟妙惟肖是您的孙女。温婉贤淑,德艺双修,是天地难寻的女子,请娘亲去给素练上坟。”
玄母怎会愿意做这事?她自然是有完美的理由来拒绝:“素练死了,我也悲痛啊,只是关云昭,我也想过要去给素练上坟,但我是长辈,若去给素练上坟,岂不是折了她的福?所以我看……”
“素练有你这样的家婆才是折了福,毕生的福都被折尽了,”关云昭将这句话咽在喉咙处没有说出来,只是一再第说道:“请娘亲去给素练上坟!”
玄母也“好心”地劝说着,不过关云昭说这句话“请娘亲去给素练上坟”不下一百遍了。今日就要把玄母的耳朵给说爆了。
玄母再能装也受不了了,喜怒不形于色是有底线的,关云昭今日就凭着那一句话不断地说着,打破了玄母的底线。
“够了,不要说了!”玄母恼怒:“不就是你的妻妾死了吗?你这个做儿子的还要跑着来求娘亲给妻子上坟,这还有无道理可讲啊?行了,今晚就去给你的素练上坟!”
你真好意思说啊,素练死在你手下,你连上坟都要这么不清不愿的,你好意思吗?玄母绝对好意思,且她不怕关云昭的责问:为什么要杀素练。
关云昭不会再去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了,现在关云昭已经看透玄母了,她就是把所有能利用的人都当工具用,她为了权势在手中就严禁关云昭涉足政坛。
可是现在关云昭已经踏入了,玄母挡不住就只有杀了素练皂荚来警告关云昭。
这是在天庭站不住脚的,但是玄母自有她的诡计站住脚。现在天庭已经流传着对素练皂荚不好的言论——对家婆不敬,因为没有生儿子而听不得家婆的唠叨,便向家婆把剑。
玄母控制着舆论,也制造着舆论,所以现在关于她杀害素练皂荚的事情就变得名正言顺的了。关云昭这一路来,从琼瑰宫到建安宫没少听到这闲话。
哼,娘亲,你厉害,不过终有一日,我要为素练正名,让所有人敬仰她!
今日关云昭来不止这件事,还有就是要官职,以前不敢对玄母明着说,现在既然玄母自己把事情闹开了,那关云昭也就不再隐瞒了,反正隐瞒也无用,于是就向玄母要求:“儿请求继续担任从前的降魔令一职,为母亲和哥哥分担忧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