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母半边脸笑上惠后:“上惠后说本仙是疯婆子?记得从前就是上惠后一心盼着萧子鞅死掉啊。这么说来,你不是比我更疯?到底谁是疯婆子还说不定呢。”
“玄母,你真是欠打了。”上惠后又要动手,被上惠君制止。
不过呢,玄母现在这话记载了上惠后心里,也记在了雎若离心里,因为玄母今日说了萧子鞅的名字,这让她们都无法忍受,总有一日,要将这句话还给玄母:你真的就是疯婆子!
现在是看素练皂荚的时候,在魂灵即将消亡之前,素练喊着“关云昭关云昭”,关云昭现在来不及去质问玄母了,赶紧来到素练身边,一千个“对不起”也无法挽回素练的命了,现在关云昭也只有痛哭流涕了:“我曾许诺要让你永世幸福平安,可还是没有做到,素练,我很没用,对不起。”
素练现在笑地很美好:“这不是你的错,不要对不起。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命运改变的那一天就是你向我提亲那一天,自从那天开始我才每天都想笑着。虽然这日子才十年,可是已经足够了,谢谢你给我的一切,让我有家有女儿。”
关云昭哭地气息都平稳了:“素练,你还是那么好,你值得拥有这一切,只有你有资格。不要离开我,帮我解开心愁烦恼啊,只有你。”
素练都没力气摇头了,只是笑着:“关云昭皂荚说句话。”
关云昭看着皂荚,抚摸她的脸,已经冰凉:“平日里对你关心少些,皂荚,你生气吗?”
皂荚从来就不生气:“我从不生气,我脑子不好,很笨,就缠着素练姐姐要嫁给你,关云昭你也没有嫌弃我,我也有了女儿,只是我好难过,我不想和女儿分开。”
皂荚现在还没能看开即将永别的命运:“关云昭,别让我死好吗?以后我再也不乱说话了。”
关云昭拍拍她脸:“谁说你乱说话了?你在我身边我才开心啊。”
现在来不及再说些道别的话了,素练还有事情要安排,就喊着“若离”,雎若离过来,素练将关云昭和雎若离的手握在了一起:“以后,关云昭和若离成亲,关云昭你要完成我们的心愿,若离帮我照顾好惟妙惟肖,你来做她们的母亲。”
雎若离犹豫着此刻该怎么说,素练见雎若离这样,就急着了:“若离你不愿意?”
雎若离点头答应着:“好,我会照顾好惟妙惟肖的,我一向说话算数。素练你多留一会吧。”雎若离在哭声中只答应了素练话里的一半“照顾惟妙惟肖”,至于“嫁给关云昭”,雎若离没有答应。
素练现在还很精明:“嫁给关云昭啊?啊?说啊。”
雎若离怎忍心说这话?但看素练那样子,她只有答应:“好,我会嫁给关云昭的。”
关云昭却狂喊着:“不,素练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,其他女子都不是,不可取代你!”
素练终于可以安心了:“我会是你的亡妻,以后你只有取若离,我才可放心惟妙惟肖。对了,惟妙惟肖呢?惟妙,惟肖,娘……”
无声了,素练皂荚都无声了,身形在慢慢模糊着。
惟妙惟肖还在玄母手中哭泣着:“娘!”
关云昭站起来,狠对着玄母:“把我的女儿还给我,马上还给我!”这声音已经震动了整个苍天了,天庭都听得到,是关云昭从命门穴发出来的:今日你敢动她们试试看,我不再认你是母亲!
玄母做大方的口气道:“本仙是舍不得这两孙女的,不过关云昭你既然要回去,那就接着!”
玄母竟然是将惟妙惟肖给抛出去的!关云昭反应灵敏,飞跃两次,一手接住一个女儿,稳稳地抱着了惟妙惟肖,安慰她们:“爹在这里,快去看看娘吧。”
关云昭和惟妙惟肖转身的时候,却见到素练和皂荚的身形全部模糊随着魂灵化为轻烟,徐徐飘散。
虽早知会如此,关云昭还是痛喊着“素练皂荚”,从未见过死亡的惟妙和惟肖是第一次看到死亡,却是看到自己的母亲,这打击太大,两个女孩哭地不行。
关云昭看着那逐渐飘散消失的烟雾,喊着:“素练皂荚就等不到惟妙惟肖说句话吗?回来啊。”
惟妙惟肖害怕恐惧地说着:“爹爹,我们再也不要来这里了,这是个坏祖母,是她杀了我们的娘亲。”
“好,以后爹守护着你们,绝不让你们来这里了,我们这就回去,再也不出来了。”关云昭抱着两个女儿离开了建安宫。
背后却是玄母不屑的声音:“本仙很快就有孙子了,关乘风的儿子会很快出生,你们两丫头不想来我这里,我也不强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