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情昭,不能睡,知道吗?坚持住,许情昭……”
可无论凤离初怎么喊,她已经陷入了昏迷。
凤离初有些恼恨自己刚才的干脆,为何跟一个女子过不去?
让一个受了伤的女子加入南宫浅宁的战场,不是要她命吗?
大皇子这时候很后悔,但他不会说出来。
凤离初撕开自己的衣袍,撕下一角,再撕成好几条,帮着许情昭简单的包扎了一下。
又把她背到了背上,走向来时的路,寻找那个地洞……
第二天,日上三竿。
许情昭悠悠醒来,咦,自己怎么在**?还有,古色古香的房间,还有一股好闻的竹叶香,这是他的味道。
“有人吗?”许情昭喊了一声,才知道自己有多虚弱。
“许小姐,你醒了,要不要喝水?”丫鬟从房间外走进来,问道。
“麻烦了。”许情昭喝了一杯水,感觉好多了,肩膀上的伤口也都仔细包扎过了,还能闻到一股药味。
脸也涂抹了药,很是清凉,昨天还能感受到脸上灼热的痛,现在已经好多了。难道是用了碧云霜?
“请问,这里是大皇子府吗?”现在是不是安全了,她记得,南宫浅宁好像逃了,他背着她远离了狼群,然后,她就失去意识了,当时只觉得浑身的凉,好像全部血液都流走了。
“是的,许小姐,大皇子进宫了,现在应该快回来了。”丫鬟很有耐心道。
“嗯,谢谢了。”许情昭又躺了下去,“那个,这个是谁的房间?”
丫鬟掩唇笑道:“许小姐,这是大皇子的房间,平时都不让我们进来打扫呢,怕我们碰坏了东西,但是许小姐,昨天可是大皇子抱着你进来的,还一脸担忧地请了太医来给你看,今日进宫时也嘱托我们要把你照顾好呢。”
“嗯,你下去吧,我一个人再休息一下。”许情昭觉得不太可能,凤离初愿意救她,可能也是看不惯南宫浅宁的做法,给他请太医,也可能是人之常情。
只不过,为何肯让她睡他的房间?
这里都是他的味道,她很留恋,只是她一夜未归,父亲应该也担心了,她必须回去,伤口的事,回去再请大夫看就是了。
许情昭下了床,身上的血衣换了,穿上的衣服也应该是丫鬟的,那就是凤离初吩咐丫鬟帮她换的了。
在床头衣架上拿起外衫穿上,许情昭扶着桌椅走出了房间,猛然撞到一面墙。
许情昭冷不防向后倒去,为何这面墙还是热的?
凤离初赶紧伸手扶了她一下,“本来已经弱不禁风了,再倒一次岂不成要赖在我这里了?”
“凤离初,你怎么回来了?”许情昭懵懵的。
“女人,你是伤了肩膀,不是伤了脑子好不好?这里是我的府邸,我不回来去哪里?”凤离初也不理会站在门口的女子,径自走到房间的紫檀木椅上坐了下来。
“谢谢你,我要回去了,我爹应该担心我了,昨日的恩情以后再报。”许情昭道了一声谢,要跨出门栏。
“回来。尚书府那边,我已经派人去通报一声了,许老爷不会担心你的。”凤离初无所谓道。
“凤离初,你瞎说什么嘛,只是通报一声,他没有看到我安全出现在他面前,怎么可能不担心。”许情昭撇撇嘴。
“女人,谁给你的胆子?直呼我名字也就罢了,还对我不敬,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。”凤离初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感情。
不知道为什么,可能是在一起经历了生死吧,许情昭倒不那么怕他了,“对啊,我向天借的胆子,不行?”
“嗯,可以。”凤离初应道,突然发现,这个女人现在的样子比以往她表面必须出来的清高来的有趣。
许情昭没想到自己抽风的一句话,他居然点头了。
许情昭又转身回了房间,坐在凤离初面前,“你进宫跟皇上说了?”
“嗯,官府会派人去围剿荒凉山,如果那里是他们的老巢,官府会把他们给端了。”
“嗯,也好。”许情昭和凤离初无话了。
许情昭有些不适应,便打破了这无语的尴尬,“凤离初,你当时在七夕鹊桥会上…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许情昭不知道该问不该问,她好像是在乎的对吧。
“嗯,你可以问,但我可以不回答。”凤离初觉得,跟她说话还是挺有趣的,昨晚一夜未睡,今天一大早便进了宫,她倒好,睡到日上三竿。
“那个,鹊桥会上,你说你有心仪的女子,但不在当时的场面上,可以告诉我是谁吗?我想,能让你心动的女子,应该一般吧。”不知道为何,她有些紧张,他是不是还在等那个女子,那她在他心中算什么?
凤离初看着许情昭,眸中似笑非笑,她问这问题……
“当时我是这么说没错,可后来我发现她当时是在场的。”小九就是那个陪在上官嫣旁边的女子,就在场,还被自己气冲地数落了一回,想想,小九当时只是踢了他一下,还算是轻的。
“嗯?那是南宫浅宁吗?”他那时候还不知道南宫浅宁的真面目,应该是喜欢她的吧,没有人不会喜欢温柔的女子,她一个冷冷清清的人,谁会注意啊。
“许情昭,我再说一遍,你的脑子最好给我保持清醒,不要说一些惹我生气的话。”南宫浅宁?亏这个女人说的出来,他选择帮她,她还在这里瞎猜,也是没谁了,往日的才情和智慧呢?哪去了?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许情昭有些低落,她都问到这里了也不透露一下,小气。
人呀,总是不知足,得到了一点欣喜若狂之后,就想得到再多,许情昭之前讨厌这种人,没想到现在也成了这样一个人。
“告诉你也无妨,我虽心仪她,可她对我无意。”
“那……你还要坚持吗?”许情昭瞬间看到了希望,只是,即使如此,他是玄歧尊贵的大皇子,很可能是未来的储君,她终究是入不了他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