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个阴暗的仓库里,传出鞭子鞭打肉体的声音,残忍又极致血腥,哀嚎声遍地恐怖,在这月黑风高的晚上,让人不寒而粟,汗毛竖起。
一声声鞭子甩上,血肉模糊。
只见空旷的仓库里黑压压的站着十几二十个黑衣人,围成了一个圈,里面躺着几个人,被人用鞭子打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。
盐水被泼上身体,发出惨叫声。
手段可见不是一般的凶狠可怕。
唯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,有种一张俊美的容貌,穿着一身黑皮风衣,翘着二郎腿,手上把玩着一把手枪,气势汹汹。
眉眼间都是带着狠绝,阴柔脸上挂着高深莫测,厉瞳盯紧着地上躺着的几个人,冷血的眸子里尽含杀意,唇角勾着冷意。
惨叫声仿佛是一首曲子,在他看来就是美妙动听的。
直到那阴森森的叫声在这黑夜里停止,他才抬起他那高贵的手,轻点了两下,那几个人被瞬间用水泼醒。
“咳咳,谌沂然,你这个疯子!二爷不会放过你的!”
其中一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,声音沙哑着但并不妨碍他威胁人。
只是现在他已经成了别人的刀俎之肉了,再怎么叫唤也无济于事,最后的胜利者还不一定是谁呢!
谌沂然冷血的看着他们,阴柔的脸上戾气很重,手指灵活的转动手枪,对于那个人的话不以为然。
“你以为,二叔抱上了南家的大腿,就用胳膊拧大腿的本事?”简直是痴心妄想。
阴冷的话,断绝了某些人的自以为是的思想。
“谌沂然,你若敢杀了我们,二爷不会放过你的!”
那人不甘心的怒喊,终究会有一死,他也无所畏惧了。
谌沂然轻蔑一笑,“杀了。”
于是,那本抱有一丁点希望的人,眼底的绝望涌上,恐惧感倍增。
他忘了眼前这个凶狠惨绝的人,是谌家现任家主了。
那个雷厉风行,以一己之力打败了所有觊觎家主之位的人。
谌沂然看着他们走向死亡,冷冷的不在乎一丁点生命的消逝,该死之人终归还是要送命的。
“给我二叔送过去,给他一个惊喜。”
命令下达后,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的凝视了几秒那地上的尸体,嗤笑了片刻。
就像是一个来至地狱的恶魔。
黑衣人开始他们的任务,谌沂然身侧站着一个人,低着头,恭敬道,“谌爷,顾小姐已经接到薰衣城堡了。”
“嗯。”他低眸看着手中的手枪,“盯紧了南家,留不得。”
胆敢惹上谌家,也是胆子够大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吞得下,也不怕把胃撑破了。
夜黑风高的雪夜里,黑压压的一伙人,如同鬼魅一般,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在这里,仿佛那仓库里的打斗只是幻觉。
“在画什么?”顾桑若待在办公室画着还没有画完的一本插画图,画着画着就忘记了时间,厉封看她画的那么认真,也不太好打扰。
只是这时间过得也是挺快的,转眼就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。
顾桑若比了个嘘的手势,不要打扰她,她现在正是灵感打开的时候,被打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继续画出来了。
厉封也由着她,便先去点餐。
“少爷,君少来了。”徐翊敲门得到允许才进入,侧着身,就可以看见君尚谦。
徐翊率先退了出去,只留下君尚谦站在远处。
这般奇怪,惹的顾桑若都好奇的看了过去,不过也是只有一会儿就扭头自己干自己的活了。
“南家近日受挫,你可知道?”
君尚谦和厉封坐到一边,率先谈论起了今日来此的事情。
南氏突然遭到别来力量攻击,股价暴跌,且多家公司收到不同程度的伤害,可谓之惊吓。
“谁做的?”厉封问。
京都五家并没有出手那么大的动静,都是背后小打小闹的,无伤大雅,这般突然的大灾难,怕是不简单。
只是,还有谁会对南家出手呢?
君尚谦也摇摇头,要是知道敌人的敌人是谁,也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毫无头绪了。
“南朔正和好几个世家交好着,虽然威胁不到我们,但难保不会被损。”
预防还是要有的,如果一味的安于现状是不可能的。
“看来我们也要做些准备,毕竟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。”
更何况,这只骆驼还没有瘦死,还白白胖胖的。
两个人说着大事,顾桑若在另一边画着画,很和谐的一副画面。
“司珞还好吗?”顾桑若放下画稿,站了起来坐到厉封身边,“我看她新上映的电视剧,很好呢。”
她还记得,司珞以前是影后呢,现在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,很快又可以看到重回巅峰的她了。
到底是看透了这个世道的人,做出的事情都变得通透了。
她是比不得的。
君尚谦微愣,“她去金陵拍戏了。”
一想到这个他就不开心,明明说是在京都拍广告的,一转身就坐飞机去了金陵,连一丁点反应都不给他。
这不是要气死自己还能是什么?
胆子越发的肥了。
顾桑若只关心别人的话,听在厉封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滋味,就算是个女人,他也不开心了。
凭什么一个女人都比他重要!